怎么知道我的心思,赫真恼怒地问道,肖菱并不理他,而是讥诮地揭开他想要隐藏的内心,“是你自己先放弃了自己深爱的女人,说到底谢树儿只是你振兴家族的牺牲者。”
“你背负着振兴家族的使命,不得不牺牲你自己心爱的女人,赫真,你对纳兰部落永远是罪人,不管你如何想要恢复你家族的名誉,西凉寒也认定就是你的家族害的苏荷。”
赫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声音有些颤抖,“你,你给我闭嘴。”
“怎么,我说中了你的心思了?”肖菱冷笑道,“谢树儿的死让你饱受着打击,西凉寒不过想要你用那些粮食换回苏荷,他爱她,明明知道苏荷是奸细,还是让她留在了他身边。”
这话让赫真脸色大变,他不相信,肖菱递给他西凉寒写给她的那一封信,赫真一看上面写道,你想赫真死,我也没有意见。我爱苏荷,不管她是不是奸细,我都要她,想把她留在身边。
他为了西凉寒这么拼命,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能牺牲,可是换来的却是什么,赫真心中又是凄凉,又是痛苦,想起了谢树儿的惨死,他只觉得自己这些年付出的太不值得,他后悔,心尖像是被雷劈过,难以置信地死死地瞪着她,“苏荷为什么会听你的?”
肖菱笑道,“这我也不知道,也许她想通了?”
“这不可能,苏荷被洛英抛弃,又被裴延川伤了,再次被抛弃,逃回西凉的途中被人当成了小偷,被打的快死了,是西凉寒救下了她,她应该对太子感恩戴德,也恨死了你,肖菱,是你破坏了她和洛英的感情。”
“怎么可能做你的奸细?”
“怎么不可能,你们太低估洛英对苏荷的感情了,洛英不像你,谢树儿被裴延川睡了,你便嫌弃她,而洛英只是心疼苏荷,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可能伤害苏荷。”
“洛英甚至为了她想要放弃一切,想和苏荷归隐山林,如果不是西凉寒,苏荷和洛英一定会幸福。”
赫真被这些话给震的呆愣在那里,想着自己对谢树儿的绝情,明明知道她为了自己才忍受着裴延川,可接下来的话更让赫真的脸色一下子煞白,“你可知道那谢树儿根本心中只有你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伺候过裴延川,她只是把她身边的一个丫鬟易容成她自己,让她伺候裴延川,赫真,你一直都怪错了人。”
赫真的眸子如血一般的猩红,他无法从这个事实中回过神来,一直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肖菱,肖菱见他如此,冷笑道,“如今树儿都死了,你应该恢复她的清白了吧。”
肖菱看着赫真撕下了自己的衣服,写下了血书,肖菱一看,满意地点点头,这一份血书上写着谢树儿是他和西凉寒派到裴延川身边的,她为了他做了奸细。
赫真把一切都怪到西凉寒的身上,也冤枉裴延川和西凉寒早就勾搭在一起。
那些粮食都是裴延川向着西凉寒要的,只因为当初他和西凉寒的交易。
这样就行了,她扯住赫真的手指在上面画押,后面他还要写自己对谢树儿的忏悔,她却扯过那血书不想再让他写了。
肖菱厌恶地看着赫真知道了真相半死不活的样子,顿时在他的心口补刀子,“赫真,谢树儿都死了,她一个人在地下不知道多孤单,你该下去陪她。”
赫真眸色空洞,浑浊,木讷地抽出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刺去,他对自己可真是狠,刺了一刀不死又刺了一刀。
“小姐,这个西凉狗东西还是个痴情种子呢。”青儿在西凉军营中曾经见过赫真和谢树儿,没有想到他们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也真是凄惨,忍不住感叹了一下,却遭到了肖菱的不满,“怎么,你同情他,舍不得他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