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天手中握着寒冰匕首,见风域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之后反而速度更快的去到了他身边,在匕首的几次挥舞之下,他的手筋脚筋骤然断裂。
风域咬着牙,尽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出生于大家族的傲气不允许他发出象征着屈辱的叫声,尤其是在赢天这个罪子的面前。
事实上风域所需要忍受的痛苦远不只是手筋和脚筋被割断了这么简单。
赢天手里的匕首可是以寒冰大道凝聚而成,蕴含精纯至极的寒冰之气,凡是被它所伤的人都会受到寒冰之力的入侵,与刚刚的那只寒冰之箭是同一原理。
一股寒冰之力入侵就已经让风域欲仙欲死,这又一股寒冰侵入他的体内,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而是大于二。
即使都这样了风域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不得不说,自尊心是个东西。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赢天的脸庞冷硬似刀,手里的匕首被他化作一股寒冰之力回到他的体内。
风域想要动动身子,这个姿势着实让他不舒服,但他却丝毫动不了,而动不了的原因还不是因为手筋脚筋被斩断。
而是因为那股寒冰之力将他身体内部构造破坏一团糟糕,像浆糊一样,尤其周身各处经脉,崩得崩,断的断,残的残。
此种情况下的风域,只要稍微动一下身体就会有种被石磨碾压般的痛感。
不动都已经那么苦不堪言,若是动了,那强烈的痛感还不把风域的脑神经击垮。
更何况,他的手脚胸膛之处都因为受到了寒冰大道所凝成的武器的攻击,全部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寒冰。
就算那股寒冰之力没有将他的身体内部造成破坏,他想动一下也艰难无比。
赢天似乎看清了风域的想法,淡淡的道:“你就好好的躺在哪儿吧,你现在动一下就算不死也要残上半条命。”
风域自嘲的一笑,将额前的头发甩到脑后,让他看起来更有大家公子的气度:“你留着我能怎么样?除了折磨我羞辱我又有什么用呢?”
风域在心里都给自己想好了接下来的路是什么样的。
换作他是赢天,抓到了一个曾经为难过自己的人,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体验一把这世间所有的酷刑!
甚至风域在心里都打算好了,一旦赢天真想要往自己身上施加什么残酷刑法,他绝对二话不说就咬舌自尽,给自己一个痛快。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风域从未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面临曾经那些人在他手上所经历的事情。
赢天心中极度无语,风域脸上的那副准备好受死的表情是啥意思,他看起来有那么十恶不赦吗?
“你够了够了……”赢天拍拍风域的脸蛋,把他脸上的那副表情给驱散,道:“能不能把我想的好一点儿,谁会儿对你施加酷刑,我是那种喜欢虐待别人的变态吗?”
赢天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风域的表情一边说道:“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杀人不过头点地,折磨人那种事情我做不来,也不会做。”
风域突然脸颊红红的,看起来跟个羞涩的小姑娘一样,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赢天是看明白了,这风域平时肯定是没少敢干虐待的别人事儿,这才导致他落在别人手里,也会以为他会遭到曾经自己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种种。
赢天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就不说这些话了,就应该按照风域内心的想法继续做下去,给他折磨的欲仙欲死,让他也会一把被折磨的快感。
赢天对风域说出这些话没啥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看看风域听了这些话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但风域的脑回路似乎不太寻常,竟然连接到了其他方面。
“你是不是喜欢……”风域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快说不出话了。
赢天并没有听到风域在说什么,自顾自的说道:“我不杀你其实是因为你太值钱了,怎么说你也是风家天赋最强的天才,而且又是嫡系的大公子,我要是和风家通报一声你在我这儿,他们应该会用不少灵石来赎你。”
“你妹的,死赢天!”风域听到这话完全放下了以往的儒雅模样,直接破口大骂,什么形象,什么人心,他都不要了!
这小子太气人了,居然想要以他为理由敲诈风家,你说你做就做吧,干嘛还要弄得那么,整的他都不好意思了,还以为……欺骗感情的臭男人!
风域幽怨的看着赢天,像是一个妻子看待久不回家的丈夫的眼神。
赢天强忍下那股立刻把他打死的冲动,一把将他抗在了肩上,小红也顺势爬到了赢天的手腕上,黑羽还是以前一样,站在赢天的肩膀上。
“你给我慢点!”这么大幅度的动作,以风域现在的身体状态一点儿也受不了,痛的他脸都白了,在赢天的肩膀上痉挛着。
不过赢天哪管这些,扛着风域风风火火的抄着最隐秘的那条小道往美人关跑去。
风域从来到现在也有不短的时间了,而风域的身边绝对不止他一人,一但那些人都过来了,赢天可就麻烦了。
地脉境前期的他还好对付,但是中期就棘手了,后期完全不是对手。
秦家府邸距离后山最近的一处宅院中,一中年男子双手背负,冲着身后的人问道:“域儿呢?哪儿去了?”
身后的人恭敬的回答道:“回二爷,公子说他去后山看看那只黑鸟的情况。”
“胡闹!”风长青一掌拍在手下的大理石桌上,那石桌瞬间化为石粉,:“那只黑鸟虽然被我重伤!但实力也不容小觑,而且谁也不知它来历是何,又有怎样的妖族天赋神通,你们怎么可以由着他这样胡作非为!”
那名属下有些瑟抖,道:“回二爷,我们拦不住少爷。”
“废物!”
风长青身形一闪,院落的木门“砰”的一声就开了。
“完了完了,公子你可害死我了!”那名下属在心中哀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