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问题?”夏琼问。
北蛮主将道:“我听闻大秦只有夏家擅长使用双剑,一般持剑者,一剑可削铁如泥。双剑?恐怕左手那把剑,是来费力而不是帮忙的。你若非夏家人,这双剑在手中,可使得习惯?”
他话刚说罢,还盯着夏琼手中的剑瞧了瞧,是上好的玄铁所铸。另一把插入人血肉的剑,亦如此。宝剑难得,这般看来,剑的主人应该是经常使用,而非一时兴起。
夏琼持剑指着对方,笑道:“我这不是只剩了一柄剑了吗?”
“阁下也切勿装蒜了,我知道,你就是使双剑的。方才虽然只见你出了几招,可我能看得出来,剑法不俗啊。”
夏琼扬唇一笑,不为这夸赞,只是想笑而已。他问:“将军说这么多,到底是想表达些什么呢?”
“我只是想问,你会不会是夏家公子夏琼。”对方似乎对夏家的事情,十分感兴趣。
夏琼道:“本王,大秦永平帝第三子,杨玓。非是什么夏家公子夏琼。”
夏琼所陈述并非虚假,他的确是永平帝第三子杨玓。而非夏琼,就血缘而言,他不配。
“哦?那位新入朝的王子殿下?”对方略在话里带了些讽刺,当年花晚的破事儿,怎么也传出了些风声,做她的儿子,不是笑话是什么。
“大秦不称王子。”夏琼纠正道。
“好,皇子殿下。还以为你们大秦无人,居然需要一个小娃娃还守着这皇城。怎么再来一个,还是曾经被抛弃了……二十多年,对,二十多年。秦王殿下,如今也有二十多岁了吧?”
夏琼咧嘴一笑,虎牙犹如要张开口咬人的猛虎中所拥有的。他冷笑道:“不,本王三十了。将军不必客气的说我年轻。”
反正距离也不远了,他也没那个闲情,去装嫩。
“三十?”对方有些吃惊的再次打量了夏琼一遍。
“就你这样,竟有三十岁?”
夏琼点点头,道:“当然有。不然你觉得,永平帝第三子,还是很年轻的吗?你可别忘了,当今皇上,是永平帝第六子,是最小的皇子。他如今都二十四五了。我能年轻到什么地步去?”
“至于你说的,皇城需要一个小娃娃来守护,并非我大秦无人,而是人才济济的表现啊。你们连收拾一个小娃娃,都费了三天的力气,岂不是更有‘本事’?”
“我北蛮并不想血流成河,若如你们今日投降,我们便放你们一条生路。至于你们那些小将军,还有皇室的人。我们也不会赶尽杀绝,反而会给予足够丰厚的封赏。”
夏琼将剑握紧,剑身寒光微闪。他冷眼看着那位将领道:“并不需要!我杨家就算全都死绝了,也绝不投降!想我们投降,白日做梦!”
这话并非他一个人的意思,就算是杨黎来说,也定是这个意思。
杨家的人,就算气得面红耳热,急的热锅上团团转,也宁死不屈。这个脾气,自祖宗那辈就有。
夏琼被夏家养了二十年,跟他们不一样,都骨子里还有一股相似的劲儿。
“难不成,非要血流成河,才肯罢休?杨家并不适合坐在这五国之巅,禅位于良人,才是对天下最好的交代。也才是对黎明百姓,最好的恩赐。”
“良人?敢问我国皇帝,除了男妻一事被万民说道外,可有任何,对不起苍生?”
“呵呵呵……身为皇帝,就该是天下人的榜样,他是如何做的?这样我行我素的给天下人嗤笑,何等不成体统?”
“你们北蛮又有过成体统的首领吗?”夏琼反问。
“北蛮?呵!好得很,原来你们大秦帝国,从来都没把我凉国,当作人来看啊?蛮族,是否要将我等赶入八荒,才算心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