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你大概真是归云宫宫主吧。不过看你这样疯疯癫癫、不三不四的,有些……”对不上人家大人物的号。
罗昀没说出口刺激他,虽然知道那家伙脸皮厚如城墙,根本不会在乎。
他只是沉静的继续道:“关于你是谁,你要说给我听的话,我就听着。就像是骗我,我也当是听了个故事,不怪罪你。”
夏琼却不敢感激他的体谅,狼心狗肺的道:“既然你可以不知道,那我就不必白费唇舌说与你知道了。”
夏琼起身,看似是要离开。罗昀伸手将他拽了回来,低声在他耳畔道:“我给你通行令牌,把人留下吧。”
“行。”夏琼爽快的答应了。
夏琼当然也高兴,禁=欲四五年,可真是要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早些年的色胚子的人,去了和尚庙取经念佛了呢。都四大皆空,荤肉不沾了。
说来好笑。
帐幔落下,昏烛下缱=绻,柔情似水怎愿离了这缠=绵。
……
“你真要跟我去啊?”夏琼似乎有些不乐意。
罗昀将通行令牌放到他眼前晃了晃,道:“我就是通行令牌,你不带我,就算是不要这东西喽。到时候,可不要怨我没给你啊。”
“算你狠,我带你走,谁让你是个……”夏琼话说一半,突然停下了。
他还想说,谁让你是个没爹没娘没人带的孩子呢。本来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逼不得已,才答应了他。结果却是差点祸从口出。
没爹没娘,他们不都一样吗?要说这话最能伤人,恐怕伤的更深的是夏琼吧。第一次,亲眼见父亲被冰冷寒箭穿心而过。第二次,又亲眼目睹母亲和弟弟被绞绳绞死。
唉,说爹娘的话,以后还是都不要提了。提及双亲,他们二人谁都不比谁幸福。
罗昀没将他的话听完,只在听到满意答案后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得意笑容,让得方才还心中感慨的夏琼不由得恨得牙口痒痒,只念叨自己瞎发了善心。却敢怒不敢言,只好认命了。
带着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有些碍眼。
他现在还没想好,如何应对这个没以前听话,心也复杂了许多的罗昀。更要紧的是,他不记得自己。断情蛊,才是二人之间感情的最大阻碍。
相处不久,夏琼却能感受到,罗昀脑子还没接受自己,可是心和身体,全都记着的。
也不知道这断情蛊将来会生出什么弊端来。
想找蓝泽询问,却好巧不巧的,错过了与他再见的机会。蓝泽也是,一去几年,不见任何音讯。倒像是,他才是死了的那个。
罗昀耐心的等着夏琼做决定要如何走。看那模样,是打算第一步怎么迈开,都听夏琼的。
“那走吧。”夏琼推了推他,让他走前面。
“就不能一起走?”罗昀的意思是,并肩走。
夏琼作出一副很犹豫的样子,思考了好久,才磨磨唧唧的道:“呃嗯嗯--行吧。”
罗昀叫人准备了良马,路上有他跟着,守门的小官连问都没问,就放了人出门。这和夏琼当初刚来京都时,可真是天差地别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