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既是不想见到孩儿,那便不用见了。孩儿今日就离开京都,赴南湖一游,顺便画个南湖美景回来给众位友人欣赏,没有个几年是回不来的。父亲不必再为我烦心了。--不孝子留。”
“这个不孝子!半点话都不会听,当初生出来不如掐死才好!”秦父生气的撕了信件,气得吹胡子瞪眼。
而秦恪,已经一只脚离开了京都的城门,正打算顺着外城的护城河游过三城,再从其它水路过去,赴南湖游玩。说是游玩,不如说是逃避。
他的念想,还父亲完全不一样,一切意见心思都不在一线上。每日见面,三句就离不开要成口角之争,住一屋檐下只会平添矛盾罢了。
徐州南湖。
郁扬正收拾药箱,便有一女子来搭讪:“公子,要回去了吗?”
郁扬笑着道:“是啊,要回去吃晚膳了。告辞。”
他礼貌的对着那女子行了一礼,翩翩公子的模样,叫人心动。
将礼行了,郁扬便告辞而去,完全没正眼看过这女子一眼。被他留在原地生气的女子,也是十几岁的样貌,是俏生生的样子,十分惹人喜欢。
今日好不容易的打扮了一阵,又画了上好的妆,竟连让他看都没看一眼。不由得跺了跺脚,气呼呼的回去了。
小亭修在湖中央,南湖上几个小亭,犹如有钱人家的院子一般簇拥着,走廊也是回回转转,走来走去是个散心的好地方。
郁扬才走到走廊尽头,渐变的天,说下雨就下雨,将他堵在了走廊里不能出来。
他出来不带伞,只好坐在一旁的护栏长凳上,静待天晴。只是等到了傍晚,天快黑时,都没停下。
怕是要下一整夜了。
肚子咕噜噜的交换,郁扬伸出手去探了探那雨,便将药箱顶着脑袋,跑了出去。
再回不去,天可就要黑了。
朦胧雨中,湖上还有一艘船过来,似乎是要找落脚的地儿。船刚靠岸,就出来一个华服小公子,身旁有小厮给其撑着伞。来人,正是有一半意思,要离家出走的秦恪。
才出来,就见到了雨中狼狈奔跑的郁扬,在一条迂回的小道上绕着圈跑,很急的样子。不过下雨天淋着雨,应该是急着要回家,才离开了避雨之所的。
秦恪进抢了小厮撑着的两把伞,一把撑着一把收好,而后飞奔出去。边还回头道:“你们不用随我来,在此处等我便是。”
“公子,路上危险,您要送伞的话,还是我代您去吧。”小厮忙下了船,接近秦恪道。
秦恪道:“不必,此番出行,就是为了历练。事事要你们跟着,哪有什么长见识和本事的机会。别跟着我了,回去!”
听秦恪话里有责备的意思,小厮忙顿住了脚步,只道:“那公子小心啊。”
他知道自家公子的脾气,若是吩咐了事情不照办,定是要大发一番脾气的。而且闹到最后,他还是得偿所愿的做了。来阻碍的人,都是徒劳一场罢了。
就连家主,都拿他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