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玧骇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夏琼从容不迫的从床上被子下翻出了自己原本的衣物,有条不紊的穿上。
郁玧再见到的,是一个比他那小师弟人造出来的脸,更觉得不可思议的夏琼--男儿之身。
郁玧只见过夏琼几次,最后一次是同郁夏说话时,人倒是听得耳朵起茧知道是谁,可对于外貌却一直印象不太深刻。三四年过去谁还有心思去念着那个与自己不相干,还快死了的人。况且此次再见,夏琼已然换了个人一般。他哪里还认得。
“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居然敢骗我?”郁玧恼怒道。
夏琼似是替对方感到惋惜,叹息道:“谁让你那么好骗?”
郁玧咬牙,怒道:“小混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注意言辞啊,哥哥我今年可是二十八了,何来小之说?”
夏琼现下,一副死到临头,依旧临危不乱的样子。看着叫人十分可气。
“也是厉害啊,二十八!”郁玧将那数字咬了咬,“扮了女相,倒真给人看着像是十八的。你那么喜欢扮,不如待在我身边天天扮着给我瞧好了。我不介意把你当成女的,也不介意养个不能,插、花,的花瓶。”
夏琼听出他言语中的不堪,挑眉笑着回道:“插花吗?插那么丑的花,何必需要花瓶,找个酸菜坛子才相配。”
郁玧呵呵一笑,不知是讽刺还是生气的问道:“酸菜坛子?”
“我说的不对吗?”
郁玧咬牙:“浪货都是烂的,看你也不是清白的,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装白莲。”
夏琼不以为然,道:“我又没开口说我自己是什么,是你自己往我头上扣的帽子。况且,我是男儿身,到如今还要学女子般守着贞洁,也太没种了吧?什么白莲黑莲,用在我身上合适吗?”
“哼--看你的模样,也不像是个会找女人的。混迹南楼,指不定还是趴着让人上的。”
听他这般说,夏琼不但没被激怒,还反调笑道:“这么了解啊,那你也一样了。”
“一样的话,你早完蛋了。不过我也不能容忍你这么嚣张,看我不收拾了你。”郁玧从一旁拔出了剑。
夏琼一样的从床铺下,抽出了两把利剑。
剑相碰撞,十招之内,夏琼便占了上风。
郁夏已经不是夏琼的对手,郁玧的功夫只比郁夏高了一些。三年过去,用心享乐的郁玧,哪里比得过夏琼进步大。
起初夏琼还因为不知底细有些担忧,这会儿,倒是完全释然了。
“双剑?”郁玧看着那一对剑,喘了几口气,剑法走势莫名觉得眼熟。
“怎么?觉得我以二敌一不公平?”夏琼问。
没等郁玧回神,剑尖就指到了对方脖颈前方三寸,欲破喉。
郁玧将剑往自己身上一横,挡了下来。只是自己刮破了自己下巴处的皮。
见己不敌,忙找寻退路,躲到了屋外。
离开了房屋,躲身就容易得多了。
“凝脂。”夏琼收了剑,对床底下的人道。
凝脂爬了出来,毕恭毕敬的将书递给了夏琼。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