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天意要亡他夏家啊。
薛沁惨笑,没有立刻冲动的作无畏的反抗。
夏琼整颗心都凉透了,看着围着他们那些冰冷的剑戟。数十把,都用致命的的位置对着他们。
此时只要有人一声令下,就能将他们捅成刺猬。
数十人而已,他二人对付他们当然不在话下。
可是外面还有数千人。
任是他们多么的武艺高强,有着三头六臂,也冲不过这天罗地网。
薛沁握住了夏琼的手,对隐隐开始发颤的夏琼道:“别怕,母亲陪着你呢。今生太苦了,不值得活了。来世,母亲对你好一点,让你也活得开心一点。”
她的眼眶里,滚动着泪水,手上的动作,温柔得根本不像薛沁。
夏琼点点头,道:“好。”
却是忍不住落下了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话,早已对他无用了。什么男儿,他配吗?
薛沁脱开了夏琼的手,将离她最近的一个士兵解决,夺了兵器开始砍人。
想当初,也是女将中的翘楚,这些废物,哪禁得住她砍。
夏琼随了她,也开始夺剑杀人。
多年不被京都人看见的夏家双剑,又重出。
凌厉却不狠毒,可就是让人招架不住。
夏家剑法讲的是制敌而不是杀敌,招式只在于“降”字为精。而此时的夏琼手中的剑,却充满了戾气,扫的是血泊如河,出的是杀人不眨眼。
此时的夏琼比起罗昀,许是狠辣更甚。
沾满鲜血的夏家母子,杀的轰轰烈烈,却在最后依然难敌众手,败下阵来。
在刀剑将要架上二人时,数十支箭飞了过来。将围住他们的大秦士兵尽数射杀!
一阵笛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一人在暗夜中站在房檐上吹响玉笛。
吹的是于清当年教夏琼的曲子,可惜夏琼没学会,又没耐心。听了几遍,还厌烦了。
熟悉的感觉,有压迫,有窃喜,有恍若重生等等种种情绪。
其身后,跟了许多美丽女子,个个的美貌都不在那青院花魁之下。
之所以拿她们同花魁比,是因为这些女子穿得忒不像话了。将罗裙减半,还将腿上肌肤给露了出来,一看就不似良家妇女。
她们手中都拿着弓箭,方才射箭的人,估计就是他们。
晓事的不禁感叹:越王府外,明明已经被他们包围得密不透风了,这群人又是如何进来的?
“什么人?居然敢阻拦我等捉拿朝廷叛贼!你们可知,这是何等重罪?”刚刚对着夏家母子的刀剑转过来对着这批奇怪的人。
“那你们动我的人,又知道是什么下场吗?一个众叛亲离的秦国,手下的走狗也敢冲我大呼小叫。”
吹笛的人将玉箫垂在身侧,自暗夜中走来,穿过那群女子,跳下了楼房。
他一出现,连带着薛沁也张了张口,惊讶的道:“于清?”
来人正是那已故人于清,也是如今的郁夏。他此时,脸上正贴在于清的皮。旁人看见,都当他是于清。
“鬼啊!”有人被吓到了。
当年于清自.焚的事,这京都里的人,没几个不长耳朵的不知道。而于清本人,在那时也算是个有名的才子,又是世家公子,这些人多多少少还是见过的。
如今见到死而复生的人,任是谁,都无法保持冷静。
他斜下眼去看夏琼。
薛沁见状将夏琼护在了身后。
“婶婶这般疏远我,可叫我难过了。怎么说,曾经也同居一个屋檐下啊。”郁夏脸上挂着笑意,看着却不叫人安心。
“管他是人是鬼,反正坏事的都得死,给我一齐杀了干净!”领军的将领吩咐道。
“话多!”郁夏只将嘴角一扯,那将领旋即便从马上摔下了地,已不再是活人。
那群女子中,有人放了箭过来,正穿过了那名将领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