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琼与罗昀走上悬桥时,有几个带着面具的人看了他们几眼。那眼神,着实火热,犹如饿惨了的猛兽看到了猎物,就差扑上去吃干抹净了。
“瞧,那两新来的吧,长得可真好看。比那些涂脂抹粉的顺眼多了。”
“也不知道多少一夜呢?我记得上次一个没这么好看的都要了我不少。”
对面离昀、琼二人有些距离,低声细语,传到他两耳中,已经变了味儿。他二人也不知道对面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说些什么。
发觉到不对劲儿的夏琼停下了脚步,罗昀走出两步,才发现他没跟来,遂跟着停了下来。
“他们是谁啊,见不得人吗,带着面具做什么?”夏琼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目光依旧灼热。
那些人站在对楼的悬桥上,似乎不想离去,而目光久久停驻在二人身上。
罗昀眯了眯眼,打量了哪几个奇奇怪怪的的人一番,脸上闪过一丝忧色,道:“孟珂哥哥,要不我们还是走吧,这儿处处都透着古怪,真的不是什么可久留之地。”
“嗯。”夏琼和罗昀转回了楼梯口,要下前楼。
半道,碰上了紧锁的门--还是铁做的。
“搞什么啊?关押犯人呢?”夏琼一脚踹了门。
这时,有伙计匆匆跑来,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二位爷,我们南楼客人已经入楼了。避免中途出现什么差错,怠慢了各位爷,所以已经闭门不允出入了。”
“这样啊。”夏琼心下一凉。
“二位爷怎么想到要出去,是哪里招待不周吗?”伙计保持着热情,叫人心生怀疑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人家一片好言好语招待周到,他二人这又踹门又怀疑的,真是太没礼貌了。
南楼,原为男楼。后来因为粗俗不中听,才被改了的。而这盖了三座楼的地方,表面是客栈模样,实为男娼馆。多少不知情的、长得好看的,都被他们抓去了,终身离不开这里。
南楼门禁,禁的是来寻麻烦的家属之类。什么夫人妻子上青院抓夫君的事情,从来不会在南楼发生。
夏琼看了罗昀一眼,而后转身走了回去。
路上,夏琼道:“其实也没什么吧?若是他们真想怎么样,估计也不会对咱们这么好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罗昀先他一步,走上了悬桥。
夏琼斟酌片刻,恍然道:“好像也是啊,可是我们又出不去了。”
“要不,跳楼?”罗昀回头道。
这楼就只有三层高,跳下去根本摔不死。以他两的本事,说不定还毫发不损。
夏琼觉得这主意不错,同意道:“那就跳吧。”
进屋将门一锁,才发现窗子根本没安在能跳的地方,窗外就是走廊,跳出来算个什么屁?
于是面面相觑,问:“怎么办?往哪跳?”
开门出来,将这南楼打量了一番,才发现楼下是一个大大的院子。三座楼被重重包围着,跳楼什么的,根本出不去。
“见了鬼了!”夏琼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