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卿一冉嫁到王府之后,她所了解的是萧澈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王府里,鲜少出门,也鲜少跟王府以外的人来往。
卿一冉很好奇,萧澈平时在王府里,都是在忙些什么。
吃罢了午饭,卿一冉就呆在房间里看兵书。可是书上写的东西,卿一冉很难看懂。不过只要是萧澈翻看过的书,都细心的在书上座了记录。萧澈的字,是好看的。卿一冉的用手指,轻轻摩挲着萧澈落笔做记录的地方,她想萧澈了,也不知道现在萧澈在北幽过的怎么样。
到达北幽的萧澈一行人,是乔装打扮好了再进的北幽国。一丈找了一间客栈,一行人暂且在客栈住了一晚。就是这一晚,萧澈听到北幽子民之间的传言,说顶替大皇子艾克继位的,会是二皇子艾里。这大皇子和二皇子,是同一个母妃所生,性情相差无几。
听说艾里从小就是艾克的小跟班,艾克说什么,艾里就做什么。如果真的是艾里继位,那东越和北幽的这场仗打定了。
从民间听到的消息,真假参半,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第二天,萧澈一行人,就在暗地里拜访了三皇子夏昂立。
“照献王所说,东越有意对北幽宣战?”夏昂立是北幽众多王子中,最不显眼的。但是他也是,性情跟北幽老国王最接近的一个,都是喜安定,不喜争乱。
萧澈抿着嘴,点了点下巴,“本王又要麻烦三皇子一次了。”
如果北幽有人出面求和,并且跟东越表明,北幽不愿意东越交战的决心,也许萧温就不会下令出兵了。战乱,能避免则避免的好。
三皇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献王太看得起我了,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说,北幽皇子中,除了他,所有的皇子都打算跟东越宣战。
之前派使臣去东越解释求和的时候,那是因为有老国王在,老国王不想有战乱。现在老国王不在了,仅三皇子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三皇子上次揭穿大皇子的阴谋有功,不应该是由三皇子来继位吗?为何本王听说,继位的可能是与二皇子?”外面的传言听归听,萧澈还是想找三皇子问个清楚。
“朝堂中,没有支持我的人。不过,我对王位,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三皇子拉耸着脑袋,谁都看得出,他心中还是有些不甘的。
有能力的人,凭什么做不了国王。想要给子民安定生活的人,才是继位的最佳人选。而不是让那些想要给子民带来灾难的人去做国王。
萧澈静静的看着夏昂立,过了半晌,缓缓开口,“得民心者得天下,三皇子你的能力决不在其他皇子之下,你只是没有去想这拉拢朝中大臣,才会觉得没人支持你。依本王看,经历上次揭露大皇子阴谋之后,朝中定有多味大臣,对三皇子您刮目相看。”
无奈的笑了笑,“我知道,献王你是不想看到两国争乱。可献王你大老远来找我,为何不把这份心,直接说给东越皇上听呢?”夏昂立觉得他真的没有能力帮萧澈,所以萧澈还是留着力气,回东越劝东越花皇帝的好。
萧澈起身,转了个身,抬头看着阴暗的天空,“本王不跟他说,也许他心情一好,就放弃宣战了。但是只要本王提了,他便会就是不管百姓死活也罢,一定会宣战。正因如此,本王才特意里拜托三皇子。”
‘百姓死活’四个字,触动到夏昂立的。他知道,献王萧澈就是征战沙场时,受了重伤,落了一身病痛。战乱不仅会给百姓带来灾祸,对身在战场的将士们来说,又何尝不是一场灾难呢!
捏了捏手指,夏昂立鼓起勇气说道:“好,我就试一试。看看这王位,到底会是谁的。”
回过身来,萧澈对着夏昂立行了一个礼。三皇子这么说,就是答应会帮萧澈的忙了。要助三皇子继位,萧澈一时间还不能回东越去,也不知道王府的人有没有好好护着卿一冉。
过了两天,夏悉和宁英琪又去了一起献王府。又是跟上次一样,说是萧澈身子不舒服,不方便见客。一次就罢了,第二次又是同样的理由,夏悉开始怀疑,献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为了不让宁英琪失望,夏悉必须全心全意的为韦子安办事,当天晚上,夏悉便去见了韦子安,“韦t统领,我与夫人去献王府造访两次,两次都被拦了下来。献王的身子。好心病的很厉害。”夏悉根本没有往献王不在王府的方向上想。
倒是韦子安多了心眼,摸着下巴问了一句:“你去了两次,两次都是得到同样的回答吗?”
夏悉点着头,应了一声。
“这就奇怪了。”韦子安语气中带着疑惑,“献王妃连献王的眼疾都能治好,说明献王妃的医术定然不差。如果献王身子不适,献王妃应该能替他诊治的。可为何,过了两天,献王的身子还一点都没有恢复呢?”韦子安嘴上边嘀咕,边在夏悉面前踱步。
夏悉弄不明白,只能摇头说不知道。
突然,韦子安移动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目光凛冽的扫过夏悉的脸:“你跟献王很熟吗?为何能三翻四次的上门拜访?”韦子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朝中上下,谁不知道献王是皇上的眼中钉。聪明人,对献王当然是能躲则多,夏悉怎么还上门求见。并且献王性格孤傲,怎么可能见夏悉这么个无名小卒。
后背猛然一凉,夏悉咽了咽口水,缓了一会儿解释道:“是我夫人,我夫人她与献王还有献王妃相熟,所以借着夫人的名义,我借机去献王府拜见。”
听夏悉的解释,没有漏洞。宁英琪跟萧澈的确认识,且关系还不浅。韦子安轻轻的拍了拍夏悉的肩膀:“看来我是找对了人,夏悉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也不能让夏夫人失望,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