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着袖子,提起裙摆,准备再次上马车,像卿一冉扔心兰那样,把卿一冉从他们相府的马车上扔下来。还没等方湘君踏上第二只脚,唐紫嫣一脸惊恐,倒退着从马车内退了出来。
再过一会儿,就看到了卿一冉那张嚣张跋扈的脸。
卿一冉一手掀着帘子,挑眉看着唐紫嫣和方湘君,“本王妃要单独乘这辆马车。”
要是不把唐紫嫣赶走,在路上的这三天卿一冉就别想有清净日子过。
方湘君被唐紫嫣撞了一下,往后退了一小步,一只脚悬空差点又从马车上掉下去,还是心兰和另外两个下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方湘君,这才没有让方湘君再摔倒。
“这是我们家的马车,你说单独乘就单独乘?你以为你是谁啊!”整个车队都是相府的人,卿一冉身边就带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唐紫嫣心想,他们相府人多势众,还奈何不卿一冉不成。
被卿一冉骑到头上欺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唐紫嫣至今还未习惯,卿一冉不再畏惧相府,不再害怕相府的人这件事。唐紫嫣是打骨子里认为,卿一冉就该一辈子手相府的欺辱,永远不能有反击的能力。
前几次不过是因为,卿一冉的身边带着王府的侍卫,有人撑要卿一冉才嚣张的起来。眼下没有了侍卫和献王在身旁的卿一冉,还有什么资格放肆。
卿一冉不就是身上带了武器吗、他们相府的下人手上也是有武器的。就卿一冉那一点能耐,还对付的了这么多相府的下人不成!
“我是东越的献王妃,身份尊贵,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跟我平起平坐!”卿一冉挥了挥衣袖,眉宇间透着皇室之人的尊贵之气。
一时无语的唐紫嫣和方湘君楞了好一会儿,方湘君先从马车上下来,叉着要教训卿一冉:“你个死丫头,我是你娘,右相是你爹,嫣儿是你姐姐,在我们面前,你的王妃身份算个屁!见到娘来了,还不赶紧低头行礼。”
“呵,右相夫人是不是年纪大老糊涂了,本王妃的娘亲早就死了,右相夫人不要再跟本王妃攀亲戚。”卿一冉冷冷的瞥了相府的人一眼,转身回到车内。
马车的帘子放下来之后,里面传来卿一冉的声音:“车夫,启程。”
车夫是相府的人,听到了王妃的命令不敢不动,但是看了看方湘君的脸色,举着马鞭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方湘君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唐守正也过来了,看到唐紫嫣抱着方湘君的胳膊,一脸委屈,便问道:“夫人、紫嫣,出什么事了?”
火气没有办法撒到卿一冉的身上,方湘君转过身来,对着唐守正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还不是你那王妃女儿闹得,坐着我们相府的马车,竟然摆起了主人的架子,把我们嫣儿从马车上赶了下来。都怪你,要不是你把卿玉那个贱人领进门,还生出了这么个小杂种,我们母女俩用的着受委屈吗?”
说着说着,方湘君的眼睛都红了。不是觉得委屈,她是气自己,为何当初要提议把卿一冉嫁给献王,为何给那小野种飞上枝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