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一会儿,唐守正小心翼翼的把想到的办法说给皇上听,“皇上,再过几天便是冬至,冬至那天真好是卿一冉生母的忌日,臣认为依次为借口,让卿一然回相府,臣好好责骂她一番。”
唐守正不想显得他六亲不认的样子,让皇上知道,他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下的去手的话,可能会引起皇上的反感。
心太歹毒的人,是留不得的。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按着眉心,垂着眼不看唐守正,也不给出看法。只是责骂一顿,皇上是不满意的。皇上现在想要的是献王府的人死。
过了一会儿,皇上缓缓开口:“不成,献王如今越发嚣张,只是责骂他的王妃几句,如何能震慑到他。”
即便皇上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唐守正还是谨小慎微的没有往下接话,而是略显无奈的说道:“皇上,献王妃是臣的女儿,臣能打她骂她,但除此之外,再也不能对她做出更严厉的责罚。”
唐守正的意思很明确,他不能对卿一冉动杀心。
这时,一旁的太监凑到皇上的耳旁,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后,皇上的眉头舒展,脸上的阴云散去了一些,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对唐守正说:“右相死去的妾室,所葬何处?”
皇上忽然问起这个,唐守正不明白是何意思。他拱了拱手,小声的回答:“回皇上的话,臣的妾室死去时,是火化后直接将骨灰撒入了城外的无名小河中。”提起这个,唐守正羞愧难当。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低着头,拱起的手臂挡住脸,此刻他不敢看皇上,甚至连太监他也不敢看。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唐守正跟卿玉之间不是没有感情的,卿玉怀着骨肉进了相府,没过一天好日子,死后还落了尸骨无存,连个灵牌墓地都没有。
唐守正是个绝情郎,相府做事冷血无情。唐守正自己说出来的时候,都觉得不好意思,没脸见人。
相府自己家里的事皇上没有兴趣过问,不过唐守正对卿玉的无情做法,现在能帮到皇上教训卿一冉,甚至是直接要了卿一冉的命。
“你选一处离京城远些的墓地,重新墓葬你的妾室。”
“皇上,这...”唐守正琢磨了一下皇上的话,偷偷瞥了一眼皇上的表情后,很快就反应过来。要是皇上的心思都猜不透,唐守正也不会坐到右相的位置,“臣,遵命。”
皇上亲赐给萧澈的王妃,没有成为皇上监视萧澈和献王府的眼线,但是还是能利用的。照萧澈对卿一冉关切的程度来看,萧澈是对卿一冉动了真情的。他这个臣弟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太重感情,把身边的人都当亲人似的看待。动萧澈身边的人,对萧澈来说,比直接要了他的命,难受的多。
宁炎就是很好的例子,作为征战沙场的武将,年纪大了,死在战场上也是很正常的事,萧澈还以为宁炎的死一只内疚,还特别关照宁英琪。
在萧温看来,说的好听是萧澈重感情,说的难听些萧澈就是个傻子,不够狠厉的人,无法成为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