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们在做什么?”陈东福站在门口,好奇盯着正在对峙的两人看。
看似平静对视,但却像是有硝烟弥漫。
“没事,这里太小了,我们出去吧,你姐夫说这里他一个人来就好了。”陈默上前牵起陈东福的手,临走时挑衅似的看了一眼沈言。
沈言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并且身份不明,看他身手不错,兴许还在军营之中呆过,当过点小官什么的。
但这些都只是陈默的猜测罢了,一切都还没有定数。
“阿姐你在笑什么?”陈东福仰起头来,面上有着孩童的天真。
“高兴啊。”陈默淡淡笑了一下,“你姐夫来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陈东福想了想,点点头。
毕竟沈言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上一些自己打猎得来的野味,可以让陈家的伙食改善一些。
“以后我不在家了,你要好好吃饭,快点长大,别让阿娘太操心了。”陈默叮嘱几句。
陈东福向来都是比较懂事的,并且又有陈母疼爱,即使饿了自己也不会让陈东福饿肚子,关于这点,陈默可以安心。
“但是阿姐,姐夫家离咱们家也不远,阿姐都不会回来看看阿福吗?”
陈默愣了一下,是了,两家之间相距并没有多远。要是放在现代,那即使是天天回来也没有什么问题,但现在是在封闭保守的小村子之中,还会是一样么?
陈默思索了一下,摸着陈东福的头道,“那好,阿姐会找时间回来的。”
至于是什么时候,那就需要看情况了,沈言这个人,她还没有摸透之前,还是先别回来。
没过多久,厨房里面就传出了肉香,陈默闻着这香味,心情大好,刚才因为与沈言谈判而导致的微微郁闷彻底消失了!
人活世上最为高兴的事情就是有肉吃!
饭桌之上,沈言看起来沉默寡言,并且对陈母的态度也异常的好,甚至连带着对陈默也都令她在平淡之中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关心。
“以后我会好好对默儿的,伯母不用担心。”
“噗!”
默儿??陈默正喝着汤,差点就喷出来了。
陈母立即就板起脸来,训斥道:“好好吃饭!多没礼貌,你这样怎么嫁人!”
陈默擦了擦嘴角,讪讪笑了笑,“不小心呛着了。”
啊……还真是差点又丢脸了!
沈言心底冷笑,面上却是带着关心,“默儿,要是哪里不舒服的话,要早点说出来,不然我会担心的。”
陈默彻底被打败了,论演技,论手段,她没有哪一样比得上沈言。
要她说出这种话,还不如让她去死。
一席话尽,陈默变得沉默起来,完全没有了方才在厨房之中的气势,整个人都有些蔫。
陈母拉着沈言去了说话,陈默则是默默收拾餐桌。
“阿姐我来帮你。”陈东福人才比桌子高出了一截,踮起脚来才能够够着中间的菜碗。
陈默忍不住笑了:“你去玩吧,等你长大些了,再来帮忙。”
陈默加快了速度,迅速将碗筷收拾好,桌子也擦好,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沈言所说的话。
在陈母面前,他还是挺会伪装,知道陈母想要听的是什么,也按照这陈母的喜好去说。
这样下去可不行,到时候陈母就只会才向着沈言,她的地位只会是越来越低,不管是在沈言家的还是在陈家的。
“不行,我一定要先发制人!”陈默将手中的筷子捏得紧紧的。
陈东福看得有些呆了,他的阿姐近来总是会自言自语,还时不时发呆。
“我懂了,阿姐一定是因为快要嫁人了,才会这样患得患失。”陈东福恍然大悟。
“啥?”陈默轻敲一下陈东福的脑瓜子,“才不是。出去玩,别在这里打扰我。”
她与之前的陈默有着很大的不一样,幸亏陈东福只是个孩子并没有多在意,只认为这是婚前综合征。
要是能够回去就好了。
陈默又是叹息一声。
“想好了么?”
陈默正要继续洗碗,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沈言来到了门口,他就靠在那里,并没有进来。
这个场景倒转了过来。
“那是当然,刚才只是没有时间说而已。”陈默拿了抹布将手擦干,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你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包括成亲之后也不能强迫我同房。”
沈言嗤笑一声,“我对你没有一点兴趣。”
说着朝陈默身上扫视了两眼,瘦弱的身材,说好听点是娇小,不好听的就是干巴巴的。
陈默忍住了怼回去的冲动。
她忍!
“第二,我会做好作为妻子的本分,并且保守你的秘密,不会干涉你的事情,但是你也不能干涉我,同时也不能将这些协议说出去。”陈默道,“这是对你我都有好处的。”
沈言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
陈默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我虽是嫁过去了,但是该尽的孝道还是要做到,每个月我要回来一次。”
“你要是想天天回来也可。”沈言道,“只要你不怕被谣言缠身。”
陈默一听,立即沉思起来。
是了,她光是按照自己的思维来思考了,她想回来,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回来,回来次数多了,即便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也会被隔壁邻舍话长短。
那些长舌妇造谣的能力她已经领略过了,无中生有都是极为简单的事情。
“你先答应了,回不回来是我自己的事情。”陈默道,“剩下的以后再说,你也可以放心了。”
“剩下的?你有什么话现在就说了。”沈言微皱着眉,有些不耐烦。
陈默看出来了,沈言根本就是一个字都不想跟她说。
“来日方长,不要这样着急,以后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说,不要着急,反正咱们是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慢慢来。”陈默将洗好的碗筷放回碗橱之中。
沈言就占据了大半的门口,半点都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只是盯着陈默不说话,脸色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