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言终于是有了一点反应,“王大婶与陈芳芳相依为命,而你又是唯一一个与她们接触最多的人,她想将陈芳芳托付给你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至于陈默为什么没有答应,沈言却是没有继续问。
“这样说也没错,但是咱们家也容不容易,现在是单单依靠你才能够勉强维持生计,要是我再将芳芳带来的话,那就不太好了。”陈默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勉强维持生计?”沈言微微眯起眼,“陈默,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误解?陈默想了想,兴许就是沈言那大男人主义的想法开始在发挥作用了,她改口:“嗯,我说错了。应当是幸好有你,我们才可以生活得这样无忧无虑。”
听到这话,沈言这才满意了一点,不过还是要更正陈默的观念,“养家糊口并不困难,但是沈家不会再有新成员,至于你要认谁做亲戚,那就让他去陈家。”
陈家,现在还能够勉强坚持着已经是很不错了。
“那成吧,我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根本就是没有能力再承担多一个人,现在也就只是依靠你而已。”陈默说道。
这样一说起来,陈默忽然就觉得沈言很是辛苦,既是要去管沈家的生计,又要去管陈家的。
不过幸好的是,陈家也就只有两个人,陈母与陈东福而已。
负担其实也不算多大,而每次沈言出去,带回来的猎物都会足够两家人吃上一周。
而沈言又是个闲不住的,基本上就是天天都会出去,隔个两三天就会将一些野味带回来。
不过尽管是这样吧,陈默也还是隐约之中,发觉沈言其实除了出去打猎之外,还会去做其他的事情,还会时不时不知从哪里将沈母的药带回来。
原先的时候,陈默只以为沈言是去镇上给沈母带药,但是又一次,陈默是看着沈言从山上回来,并且手中还带着一些药包。
山的方向与镇上的方向是相反的,所以陈默并不觉得自己到底是哪里判断出错了。
还是说只是沈言不去承认而已。
“好了,睡觉。”沈言摸着陈默的头发,一点点检查着。
女人的头发比起男人的要柔软许多,摸上去的感觉也是很不一样,原本是早就干了,但沈言却是不想那么快就结束了,硬是将时间延长了,一直到看到陈默有点发困了才停下来。
“好了?”陈默伸出手一摸,还真的是完全干了。
再一看沈言的手边,似乎是没有毛巾。
是了,那唯一的一条半干的毛巾被她留在了厅里面。
那么问题来了,沈言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才给她的头发弄干了?
“睡觉。”沈言并不想多做解释,就只是觉得这是一个不需要多说的问题。
陈默在被催促的情况之下,爬到了床的里边,安安分分躺下来。
“沈言,你说咱们这样算不算是朋友了?”陈默忽然问道。
她想啊,要是沈言不是将她当做是自己人的话,那又怎么会对她这样的好,不管是朋友也好,亲人也罢,总之是好的关系那就足够了!
她就不担心以后会有谁来代替她的位置。
“朋友?”
令陈默没有想到的是,沈言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脸色瞬间就变了。
“难道不是么?”陈默皱着眉的,“不是朋友的话,你干嘛要管我?”
直接将门关上自己睡去不就得了,但是沈言不但是没将门关上,甚至是还去找她了,将她带回来之后还给她弄干了头发。
这样的不正是最好的说明了么?
但是为什么沈言的表情有些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