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求求您了！”
说完，她拉住了老夫人的衣袖，咬唇看着她。
老夫人被她这番闹的，脑袋有些疼，皱起了眉头。
“不行！”
她摇头，沉声开口。
白翩若的神情有些黯然，轻咬着下唇哀求，“奶奶！”
“说了不行就不行，翩若啊，你最大的坏处就是太善良了！”
说完，老夫人眯起双眸就转了个身，不搭理她了。
白翩若脸颊上带了一丝的红晕，拉着老夫人就是不松手。
“奶奶，您就通融一下嘛！”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通融？她自己犯了错，倒是让别人来通融了？”
白翩若欲言又止，老夫人心里头又多了许多的想法。
她不会真的是有私心吧？
“奶奶……”
那声儿软软糯糯的，的确是不好拒绝。
老夫人摇着摇椅，阖目休息，实则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看着外边发生一切。
她看到，白翩若越来越焦急了。
“翩若，你老实告诉奶奶，你到底想做什么？”
老夫人倏地睁开了双眼，双眸犀利如那寒冰削尖而成的利箭！
白翩若低下头去，被她的气势所摄，期期艾艾地开口了。
“翩若是听外边人说，我不爱护妹妹。她还未及笄，让她借了肉食也就罢了，还关起来，虽然做错了事儿……”
她咬唇，尽量让自己处于弱势的一方。
老夫人恍然，看来，应该是云琴心不忍心自己的女儿待在屋子里受苦。
可是不待着的话，又显得做事轻浮没有分寸。所以就想坑白翩若来当这个说客。
她到底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虽然有些城府，和云琴心这样的还是没法相比。
老夫人眯了眯眼睛，害得她还以为云琴心有多好，把她当亲侄女来对待，她却一整天算计来算计去。
早该想到了，后宅中的女人，又有哪个是简单的？
也就是白翩若在府里没个依靠，云琴心也不想养一个敌人出来和她作对，便把她教得单纯些。
“奶奶，您能答应翩若吗？”
白翩若目光真诚，又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可以，奶奶啊就是气你不和奶奶说实话。不然我宝贝孙女儿提的要求，奶奶哪里能不答应？”
老夫人目光一阵变换之后，缓缓开口。
“更何况，这还事关你的名声，不能让你落得一个刻薄的名头不是？”
白翩若一下抬起头来，眼神里满是感激，“谢谢奶奶，果然还是奶奶对翩若最好了！”
她笑，笑容灿烂。
老夫人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粗糙的手轻柔。
白翩若靠了上去，倚靠在她身旁。
可是她的心中生不出丝毫的波澜，古井无波。
就算理智上，她还把老夫人当作自己的亲人，对她却没有那种亲人间的亲近孺慕。
这种感觉，没有尝试过无法理解。
白翩若重重咬唇，目光幽然。
老夫人享受着她的尊敬、她的孝顺，心里在算计着怎么利用这一点来获取好处。
然后把这好处漏出一点来给她，却要她对她感恩戴德。
世界上哪里有如此便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