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任小果两手叉腰,盯着凤琰丘伸出来的手,虽然,此刻她的腰,并不明显。
“拿来。”
任小果连忙捂住自己的腰,“不要,这已经是我的了。”
凤琰丘好笑的看着任小果,“行啊,任小果,不简单啊,连雪莲都有,任小果,你到底是谁,你靠近本王,究竟有何目的?”
凤琰丘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阴沉地可怕,任小果悄悄的往后挪了一步,然后固执的挺起胸膛,“凤琰丘!你把我卖了,我也拿不出这么贵重的东西,只不过,我自小在山野中,懂得,并不比你们读书人少,你不喜欢太子,我在那花儿上加了一些东西,帮你出气,你怎可怀疑我!”
任小果想着想着,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她要不是用自己最后一丢丢的法力,看了凤阳呈的记忆,怎么会发现凤琰丘和凤阳呈之间的事情,更不会将那天山鸟儿送给自己的雪莲,交给凤阳呈。
越美丽的事物,就有越未知的危险。
任小果在那雪莲上,加了一些粉末,一个可以让人痛并快乐着的东西。
凤琰丘没有说话,直起身子,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任小果跟了上去。
云兮殿。
久违的地方,他又回来了。
“吱——”
凤琰丘推开门,任小果惊讶,城门虽小,城府却是极深。
屋中旷达,所有摆设都十分齐全,干净整洁,仿佛还有人住一般。
“凤琰丘,这儿是宁妃娘娘生前住的地方吗?”
凤琰丘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进去,然后坐了下来,将已经备好的酒倒进杯中,一饮而尽。
任小果耐不住寂寞,在屋子中溜达了两圈,然后停了下来,墙上的一幅画,栩栩如生,仿佛可以看出那女子和男子花前月下,诉说情话的模样。
任小果看了看一旁的题字,抿紧了嘴唇。
“凤琰丘,你,可不可以给我讲讲你母妃?”
凤琰丘自嘲地笑笑,“有什么可讲的,一生为一人,也因那人结束。”
任小果的小爪子,装作不轻易地靠近凤琰丘,咬咬牙,一丝常人看不见的光亮,进入了凤琰丘的身体中,然后到了头。
往日的记忆,一发不可收拾的涌向任小果,皇帝的疼爱,母妃的心疼,兄弟之间,打战的热血,以及自己看到宁妃的最后一面。
一切的一切,全都涌了过来,任小果收回手,唇色变得苍白。
就像画中的人儿一样,温柔,贤淑,任小果在凤琰丘脑海中看到的宁妃的模样,有些惊艳。
唉,可惜就可惜在宁妃这样没有心机的一个女子,怎能在后宫立足呢。
凤琰丘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自己的母妃,这心里怕是比砸在墓碑上的手,更疼吧。
任小果是吸收日月精华修炼成形的,人世间的事情,不过是一个旁观者,而窥视别人的记忆,就像自己突然有了记忆一般,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好比现在,她任小果居然觉得凤琰丘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