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昏暗潮湿,空中还飘着一股异味,每个牢房中的人看到有人来了,不过是眼中露出一点儿希冀,随后又回归死灰,绝望的气息充满了整个牢房。
如歆忍不住抓紧了任小果,而任小果紧紧握住的拳头,被凤琰丘抓住,传递着掌心的热度。
“走吧。”
三人向前走了一些,便听到浅浅地呼唤声,任小果快走了两步,就看到衣衫褴褛的刘能正靠在墙上,而刘茹儿也没了当时的样子,头发微乱,身上穿着囚服,眼泪不断地流着,喊着刘能。
“刘茹儿!”
大牢没有一个人来过,刘茹儿觉得自己幻听了,直到任小果再次喊了一声,才缓缓抬起头,在看到任小果的一瞬间,眼泪瞬间溃堤,刘茹儿想要起身,却因为跪了太久,腿已经麻木,再次跪了下去。
“你慢点!”
刘茹儿确实没有等着缓过来,直接爬了过去,“姑娘!你快些走吧!那吴佟正找你们呢!”
刘茹儿从爹爹被用刑,入狱开始,便对县官死了心,官官相护,只手遮天,他们还是阳城首富时,县官和善,与爹爹一同布施,而现在竟然翻脸不认人,包庇那实在可恨的人。
而任小果是在这黑暗的世界中,给了他们希望的人,他们本以为会一切顺利,谁知道现在还要连累这姑娘。
“刘老爷怎么了?”
任小果感受到刘能的呼吸越来越弱,快不行了。
刘茹儿直摇头,“爹爹为了我,被那狗官用了刑,已经性命垂危了!”
刘茹儿很想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可是爹爹为了自己硬生生地扛了二十大板,都吐血了的样子,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痛。
“快,将这个给你爹爹服下!”
任小果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个药丸,递给刘茹儿,刘茹儿看着任小果,拿起来,转身便给刘能放进了口中。
刘茹儿紧张地抓紧了刘能的衣服,她也不知道在期望什么,总觉得这药丸,能让爹爹好过来。
“刘茹儿,时间有限,将你们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你们怎么会进了这大牢,那吴佟呢?任秋韧又在哪儿?”
刘茹儿垂下眸子,声音清冷。
县令本将吴佟找了来,却是没有发现任秋韧,就在让吴佟认罪时,吴佟递交呈辞时,她发现吴佟也给县令塞了银票,她并没有忍气吞声,反而是文科出来,县令竟然惊堂木一拍,此事有疑,吴佟罪名不成立,反而吴佟来了个诬告,反告他们的污蔑,与毁约,甚至安了莫须有的罪名,诬陷县令!
吴佟提议将刘茹儿用刑,官大一级压死人,刘能虽不能反抗,却是生生代替自己的女儿挨下了二十大板,最后晕过去,就将他们二人扔进了大牢。而任秋韧,从那日刘茹儿回府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他们明明约好三日后,去刘家提亲的,
种种事情交错在一起,刘茹儿也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不能自拔。
“你爹爹,做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