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朗握着乔灵昔的手,无端端说出这样一句话。实际上早在刚才他就想要说了,或者说,想要更直白地说出来,可是考虑到乔灵昔的脸皮薄,并且韩朗也想要找到一个正式一点的场合说这句话。可是在这一刻,他心里想要一辈子照顾乔灵昔的欲望无端地十分强盛,让他始料不及。
于是就有了这一句略显仓促的告白,虽然没有十分直白地说出来,可是韩朗知道以乔灵昔的玲珑心,自然是能够想到这一点的,也是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可是乔灵昔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或者说,想要故意无视这一句话假装没有听见。韩朗知道她大概是害羞了,也不着急等着她的回答。
乔灵昔低垂着头,韩朗这个角度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能够看到她悄悄红起来的耳根,在乌黑的发丝掩盖下,看起来格外可爱。
“嗯?”韩朗低声追问道,只不过是一个单音,却让乔灵昔浑身猛的一颤。因为……韩朗居然是轻轻在她耳边吹着气问的,乔灵昔原本就有些心猿意马,现在莫名被韩朗这样撩拨一下,顿时整个人就好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一样,红彤彤地还顺带着冒热气。
乔灵昔假装不知道,见自己的手已经缠上了创可贴,当下就想要逃离,微微一用力想要把手给抽回来。可是韩朗就好像是看出来了她的意图一样,更加用力箍住了她的手腕,虽然不至于让乔灵昔感觉到疼痛,但是想要抽离还是有些难度的,更何况乔灵昔根本就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见乔灵昔想要逃避,韩朗也不等待她的回答,反而是一把将她给抱起来,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此时两人的视线终于处于一个水平线。韩朗轻轻捏住乔灵昔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乔灵昔莫名被抱起来还没有回过神,就被迫与韩朗对视,看着他晶亮并且带着些许期待的眼神,一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就这样在韩朗的眼神下变得无所遁形,下意识地就想要逃离,于是眼神闪烁不敢看韩朗。
“我们复婚吧。”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不是太清楚,勾起唇角,轻轻对上乔灵昔的额头,轻声说道,眼神里面的迷惑就好像是迷、药一般,让乔灵昔看着有些神情恍惚,甚至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
“嗯?好不好?”韩朗一个用力,乔灵昔就被直接带到了他的怀里,靠在他心口的位置,娇小的人儿看起来实在是诱人的很。
乔灵昔猛的撞到了韩朗的怀里,可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是韩朗故意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并且用怀抱给乔灵昔挡住了一些冲撞力。现在乔灵昔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整个世界好像是只有韩朗沉稳的心跳声。
“我……”乔灵昔眼神迷蒙,咬着嘴唇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说到底她还是害怕自己与韩朗结婚之后会回到之前那样的相处模式,可以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水润的唇被乔灵昔咬出来了几个牙印,粉色变得有些红润,韩朗见状蓦地喉结一动,看着乔灵昔的眼神变得深邃,揽着她的腰的手臂越来越用力。
“嗯……”乔灵昔皱着眉头低声闷哼一声,有些不悦地动了动身子,想要离开这个让她不自然的地方,可是韩朗的力气实在是大,她不管怎么样挣扎,都没有办法离开。
“你弄疼我……”乔灵昔不得已,只能够放弃了自己的挣扎,靠在韩朗怀里,听着他不断跳动的心跳,低声抱怨。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余下地声音系数被人吃掉。
韩朗沉黑的眼眸看着乔灵昔的嘴巴张张合合地说着话,喉结一动,直接低下头覆上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红唇,将乔灵昔接下来的话全部给迟到了肚子里。
“你……”乔灵昔首先是愣了一下,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打开她的牙关之后,乔灵昔猛的反应过来,一把将韩朗给推开,有些怒气地说道。
可是看着韩朗水灵灵的眸子看着她,顿时一点气都没有了,原本想要说的话一下子就消失忘掉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接下去,可是手还是停在韩朗的胸口,抵着他不让他接近自己。
“好不好?嗯?”韩朗见她生气了,当下也就不敢再对她做什么,给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坐得更加舒服,这才轻轻蹭着乔灵昔的脖子低声问道。
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是不依不饶,这可是关于到他的终身幸福,不可能说是就这样轻易放弃。除了现在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的古晋川之外,对乔灵昔虎视眈眈的大有人在,他要是不快点把乔灵昔据为己有,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给抢走了。
韩朗不是说没有自信,也不是不相信乔灵昔对他的心,可可是这些一点都不能够给他安全感只有有了那一张证书,他才能够有真正的感觉,乔灵昔是真正地属于他。
实在是竞争太大,他就算是能够保证乔灵昔对自己的感情,可是也不能够保证某一天他被人陷害,乔灵昔一不小心就被人抢走了。
其实要是非要韩朗给一个理由的话,他自己也不能够说出一个能够说服人的理由,可是他就是想要让乔灵昔的名字印在自己户口本上配偶栏里面,这才是真正的感觉乔灵昔是属于自己。
乔灵昔有些慌乱,好像是想到了在之前自己与韩朗刚结婚的那一段时间韩朗不断地冷落她,那种感觉她就算是重来一次也不愿意再经历。
所以在韩朗问她的时候,她不管怎么样都不愿意轻易答应,而韩朗也有些知道乔灵昔心里的顾虑,不再开口说话,安静拥着乔灵昔。
“你……你让我考虑一下。”乔灵昔轻轻挣扎了一下,却出乎意料地容易就挣脱了束缚离开了韩朗的怀抱。有些结巴地说完这句话,乔灵昔转身就打算离开。
韩朗看着自己略显空荡的怀抱,无奈笑笑,这是落荒而逃了吗?
第二天一早,乔灵昔起来,恍若隔世一般,这段时间她虽然一直都很忙,但是演艺事业她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有接触过,有很多个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演员,不是一个艺人,只不过是一个打杂的。但是剧本的到来又告诉她,她真的是一个艺人。
“在想什么?”韩朗从乔灵昔身后环住她的腰,低声问道,嗓音带着刚醒来的暗哑,倒是有些诱人。乔灵昔脸不由得一红,但是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扭了扭身子把韩朗的手从自己腰上挪开,起身打算起床。今天是她要去试镜的日子,虽然现在还早,而试镜的时间安排在十点半。
昨晚的事情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乔灵昔把那顿饭给做完,告诉韩朗开始吃饭。两人也都像是平时一样,把饭菜给吃完,随后洗漱睡觉,没有再多说任何的话,好像是刚才韩朗的求婚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两人也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提起。
见乔灵昔不愿意与自己交流,韩朗只好跟着乔灵昔的脚步,起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才早上六点半。乔灵昔煞有介事地将脸上的角质给去了一遍,用各种护肤开始打理自己的脸。这段时间的休息都十分充足,她的皮肤也不算差,这可以说是乔灵昔很天生的一个优势。
韩朗见乔灵昔已经开始收拾自己,当下也简单洗漱好,去厨房给乔灵昔准备早餐。
等乔灵昔把自己给收拾好了之后,韩朗已经把早餐给做好了,乔灵昔也没有多说话,细细将早餐给解决了,打电话让陆子言过来接自己,然后开始给自己上妆。
试镜这种事情不过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乔灵昔自己就能够搞定的妆容也不喜欢麻烦自己的团队,所以当下也没有联系麦麦和秦均北,化妆师虽然是知道乔灵昔今天要开始试镜,但是没有得到通知一时之间也抓不准乔灵昔要不要找自己。
等了半天没有接到电话,化妆师也懒得等,看了一眼墙壁上面的挂钟,把被子一拉继续睡觉。
乔灵昔把妆容给搞定了之后,却还没有接到陆子言的电话,一时之间多少都有些疑惑,陆子言的效率一向都是很高的,没有想到这一次她连妆都给化好了,他都还没有来接自己。
“陆子言,你这效率还真低。”乔灵昔拿起手机直接给陆子言打了个电话,劈头盖脸就是打算训斥陆子言一顿,但是,接电话的显然不是陆子言……
“灵昔姐……陆子言他现在不方便,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一个清亮的女生回答道,乔灵昔一瞬间有些错愣,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屏幕,很确定这个就是陆子言的手机号码。那么……陆子言的手机为啥会在一个女人的手上,而且……不方便是怎么回事。
“灵昔姐我是黎秋。”黎秋见乔灵昔好像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低声提醒道,但是没有想要责怪乔灵昔的意思,她也知道自己茂茂然接了陆子言的电话,这实在是有些让人转不过弯。
说着,更是瞪了一眼在旁边假装自己是鸵鸟的陆子言,眼神怨恨,要不是这个家伙昨天晚上硬是要把自己给绑在这里,她也不需要现在给他当挡箭牌。毕竟惹怒了自己的女神,黎秋也是十分不赞同的。但是……能够让女神跟她心爱的人争取一点相处时间,黎秋还是十分愿意的。
“好的,能不能问一下陆子言是不是忘了我上午还有试镜这一回事。”乔灵昔看了一眼离自己不远正在对着自己笑的韩朗,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咬牙切齿对着电话对面的黎秋说道。
黎秋为什么这么早会在陆子言家里,这个跟她无关,但是把她给耍了还让黎秋来背锅,这件事情她可就不是很赞成了。到底黎秋妹子还是自己的小粉丝呢,她自然还是要帮着自家人的。
“那个……他……他说……”黎秋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种事情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当下也就结结巴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看着陆子言看好戏的模样,挤眉弄眼想要让他告诉自己要怎么回答,可是陆子言好像是打定了主意不管这件事,想要直接撂挑子不理会。
“我送你过去。”韩朗半天没有听见动静,知道陆子言那边肯定是失败了,当下也就起身走到乔灵昔身旁,低声说道,将她手上还在通话之中的电话给挂掉,拉着乔灵昔的手就往外走。
“哎你干嘛……”乔灵昔猛然被拉走,有些被吓了一跳,皱着眉头问道。
可是韩朗根本就不打算回答她,在门口把乔灵昔今天腰背的包包给拿了起来,转身就出门了。
黎秋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气急给了趴在地上一脸贱兮兮笑意的陆子言一脚,陆子言被踹疼了,可怜兮兮地起身抱着黎秋的腰,假装自己被她给踹出内伤了。
要是乔灵昔在这里看到陆子言的这个样子,大概也是会被吓一跳,毕竟他这样的样子实在是少见,或者说平时根本就很难见到。
“你这个小人。”昨晚黎秋已经知道陆子言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上她,也知道自己的处子之身还是存在的,但是无端端被陆子言给口头夺取了清白并且还被耍了一顿,黎秋自然是心中有火气的。
与此同时,乔灵昔跟着韩朗到了停车场,见韩朗取车的动作行云流水,顿时也有些不是很能够理解,她被他给摆了一道,这个家伙怎么一点都没有愧疚之心的。
“走吧。”韩朗把车子开到乔灵昔身边,摇下车窗对她说道。
乔灵昔瞪了他一眼,还是没有反抗,乖乖的从前面绕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韩朗见状想要给她系安全带,却被乔灵昔躲开。
“小人。”乔灵昔哼了一声,似乎是在记恨韩朗欺骗自己,转过头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