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你肯定能坚持住,不要说话了,我这就抱你去医院,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韩朗喃喃自语的说着,潜意识里还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自己的好兄弟,好战友,怎么会这样倒在血泊里?这一切都是假的吧。
韩朗刚刚把他的身子抽起来,林皓就猛地咳嗽了一声,这一下子,又是一口腥甜的血涌出喉咙,把她呛得不能说出完整的话来。
“咱们走,你忍着点。”抱着他要走,林皓却艰难的摇了摇头,嘴里终于崩出两个字:“快……走。”
如果可以选择,林皓绝对不会打这个电话给韩朗,本来想要告诉他危险,要提防着,却没有想到反而中了那人的挑拨离间之计,现在老大在这里,他们等于说是瓮中捉鳖一样的轻易。
话音刚落,韩朗似乎一下子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这是一个局,目的就是要利用林皓引来自己,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和自己又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斩断自己的左膀右臂来威胁自己。
而林皓说完这句话,头歪了过去,倒地昏迷不醒了。韩朗在原地手足无措的时候,大门被一脚踹开。
是张正勇,他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的冷哼一声:“蹲下,举起手!”
韩朗在原地没有动,就好像没有听见张正勇说的话似的。
“你们,去,控制住他!”张正勇手里举着手枪,枪口指着韩朗的脑门,一旁的人都是趋炎附势的,看到了韩朗现在的情况,都纷纷上前去想要控制住韩朗。
现在对于他们来说,韩朗无疑就是块肥肉,看起来不反抗,手里也没有武器,对于别的时候出任务相比肯定是好制服的多了。
周围渐渐的围上了一圈人,
韩朗仍旧站在原地不动,好像定格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动作。周围的人渐渐的走了过来,只听到很大的叫声,像是发怒的雄狮,不甘于沦落和平庸,发出的歇斯底里的声音:“滚!”
韩朗突然像发疯了一样,疯狂的攻击周围的人,一会儿下来,不少人都已经被他撂倒。
都说人怕傻子,傻子怕疯子,和韩朗这样已经接近疯狂的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更何况韩朗的位置起码还在,这是无可撼动的,至少还没有人敢正面冒犯他。
张正勇见这局势马上就控制不住了,也是心急如焚,手扣动了扳机。
“崩”一声响,子弹堪堪飞出,没有打到任何人,只是深深的陷入了木质的地板里。
“都给老子滚!”
随着这声枪声响起,韩朗也好像被抽去了脊骨一样软软的跪在地板上,这一刻,他再也不是什么挂着冠冕堂皇名头的警察了,而是真真正正的是一个男人,一个为了兄弟和朋友能够感同身受的铁血铮铮的男儿。
“走吧,韩朗,你有这样的一天,你想过到了没有。”
张正勇在给韩朗戴上手铐的时候,悄悄的凑到他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韩朗抬起头,眼神中几乎能烧起火来,盯着张正勇:“王八犊子,你等着。”
张正勇指着韩朗,说道:“人是你杀的,你还想抵赖不成?”
“我可能会杀了林皓?他是我兄弟!”韩朗双眼通红,嘶吼着。
“林皓最近在调查黑暗帝国JK的事情,他调查出来是你,然后,你就发现了,要杀人灭口而已,不过正好被得到消息的我赶来抓获,这样说有什么不对的吗?”
张正勇的眼神中满是得意,这样说,的确很合理,有很多人都会信服他的说辞,韩朗知道这是被小人设计,实在是插翅难逃。
到了警局,韩朗还是被压着,暂时放到了审讯厅,张正勇带着些人去到化验处检查在场的证据。
……
“韩先生,韩朗,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吗?”张正勇在对面踱步,嘴边挂着一丝奸诈的笑容,让人看着心里都会不舒服。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现在林皓昏倒了,都还不知道在哪里,韩朗心中着急,精神颓废切切实实的表现在脸上。
林皓现在怎么样了,到底会不会出事?
“你确定你没有做过吗?我可是把证据都找好了。”眼神中满是得意,韩朗看着不屑的转过头,表示自己对他的蔑视,声线依旧是孤高冰凉的:“我说了没有,你大可不必这样,即使是秉公办事,也请你端正态度。”
张正勇听了这话,陷入了深思,最终点点头:“那行吧,你不承认就算了,总之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反正证据呢,我都已经找到了,你的态度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他说着,扔到审讯桌上一个袋子,牛皮纸的档案袋,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的东西一定和自己有关。
哆哆嗦嗦打开,韩朗惊住了,这上面的照片,分明是现场的那把刀!
“看到了吗,这把匕首,就是你的罪证。”张正勇不再踱步,而是俯下身来,双手撑在审讯桌上,注视着韩朗,如果仔细看的话,他嘴角的那一丝莫名的笑容很诡异。
密封袋里的匕首,是之前林皓家里的那把,几乎算是在场的唯一物证。
韩朗扭过头,不屑置辩。依照这次事件的种种迹象来看,自己是被算计了,而算计自己的那个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会是别人,他才应该是真正的黑警。
既然已经落入了这个圈套,这时候反驳简直是难如登天。
“韩警官,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张正勇的身后已经多了很多的警察,韩朗沉默,那些人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给他戴上手铐。
清者自清,况且自己现在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情不是自己干的,想想是很无力。
之后的日子里,韩朗倒算是清闲,据外界传闻,他局长的位置被张正勇给代理,而给他冠上的罪名是故意杀人罪,目前还没有行刑,只是暂时收押,这几天来,韩朗说不上心里有什么很多的恐慌,只是很难过,那种颓废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