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容儿,你作为姐姐的,本就该让着云儿,再说了,二皇子殿下喜欢上谁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你不要因为他不要你了,就把气撒在我们身上。”
沈依云一听来了精神,钰哥哥不可能会喜欢上沈映容这个废物的,他只是被迷惑了,自己一定要让他认清楚沈映容的真面目。
“姐姐,你院子里面的东西不吉利,会克丞相府的气运,我娘亲为了你好,才帮你清楚掉那些污秽的东西的,没想到你竟然反咬一口,污蔑我和娘亲。”
柳姨娘也回过神儿来,差点儿忘了自己的目的。
“容儿,你这南湘苑刚刚建成,难免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姨娘是为你好,你年纪尚小,可不要被一些刁奴骑到你的头上。”
话里话外竟是在影射苏嬷嬷擅作主张了。
沈映容微微一笑,问道:“哦~不过本小姐还是第一次听说花草克人的。就是不知道姨娘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柳姨娘:“自然是听高人说的,容儿你年纪小,不懂这些,好草不仅克人,严重的话,可是会害人性命呢。”
沈映容:“姨娘放心,以前容儿在庶妹的关照下,活到现在,容儿想,那些花草总比不过庶妹吧,容儿应付的过来。”
“只是……姨娘下一次要是还这样不请自来,那么容儿就该去卫国公府问上一问了。”
柳姨娘:“问……问什么?”
沈映容嘴角含笑,道:“问一下在朝大臣,有哪家府上,姨娘可以擅闯嫡女的住所。”
柳姨娘脸色一僵,她这次来一是为了给沈映容找麻烦,二是找一下她带走的冬梅和管家儿子,只是没想到自己才刚刚进去没多久,就被苏嬷嬷带人给“请”了出来。
自然沈映容那个母亲死后,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丞相府不给自己面子。
但是柳姨娘心里却明白,无论是苏嬷嬷还是卫国公府的侍卫,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不过这一趟,也不是毫无收获。
柳姨娘能忍,不代表沈依云能忍得下去,“沈映容,她也是你的娘亲,从小把你养大的,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恶毒,你这么不孝,就不怕被爹爹知道吗?”
沈映容:“我害怕啊,所以,你要不要去告状呢?”
柳姨娘看这情况自己是讨不了好了,“容儿,你不相信姨娘就罢了,可是不要逆了你父亲的意思。”
沈映容打了个哈欠,“容儿知道了,不过姨娘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我可是听说最近朝中的王大人经常带着父亲去喝花酒呢。”
“这……要是一不小心,姨娘就有人作伴了。”
柳姨娘闻言一愣,随即不敢置信多大看着沈映容,语气颤抖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沈依云倒是一点儿都不相信她的说辞,毕竟沈丞相在她眼里可是一个好父亲。
但是柳姨娘可不是这么想的,毕竟沈丘壑要是真的那么好,自己也不会有如今的地位了。
沈依云看到自己娘亲似乎不太对劲,也顾不得在和沈映容置气了,连忙安慰她,“娘,你憋生气了,爹爹他不会的,而且最近他不是每晚都回家了吗?”
“这肯定是沈映容故意这么说的,肯定是为了气你。”
柳姨娘这才镇静下来,目光平静的看了沈映容一眼,对着身旁的沈依云说道:“云儿,我们先回去,今天晚上娘要做你爹最喜欢吃的酒酿圆子,还有你喜欢吃的三鲜汤,你来帮娘打打下手。”
柳姨娘说话的时候满脸的温和笑意,要不是看到她藏在衣袖里面微微颤抖的手,沈映容还真以为她不在乎呢。
不过临走前还说这么一大堆,是想给自己添堵吗?
要是以前的原主肯定会伤心落泪,但是对沈映容来说,和她们一起吃饭简直就是现场版的“美人心计”啊,吃不安心不说,还心累,何必呢?
沈映容本以为苏嬷嬷都把人拦到院子外面了,自己前院的花花草草肯定没有遭此灾难,结果很快证明了自己真是想的太好了。
苏嬷嬷看着沈映容的脸色不太好,歉意的说道:“柳姨娘来的时候,老奴被相爷身边的小厮请过去了,等老奴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动手毁坏药材了。”
沈映容嘴角含笑,眼睛微眯,“苏嬷嬷已经做的很好了,要不是你及时将她们赶出院子,我这南湘苑怕是难以避免的被毁坏。”
“这些药材,能救活的就再种进去,剩下的送到我的二楼最里面那间屋子。”
吩咐完,沈映容总觉得还有些不对劲儿,去了二楼,只见自己的房间,东西都被人乱丢一气,还有自己放在梳妆镜前多大护肤品样品,也不见了。
且不说这里面的损失,单是有人闯进自己的房间这一点儿就不能原谅,幸好自己留了个心眼儿,把那些重要的东西都放到空间里面去了,但是房间被毁成这样,还是忍不了。
“来人!”
“大小姐有何吩咐。”
沈映容“……”说真的,刚刚自己只是脑抽了,才会学着赫宸邕那样虚空喊了一声,要不是自己以前在爆破组养成了“卒然临之而不惊”,否则就要出丑了。
“我有事交给你办。”
“大小姐尽管吩咐。”
沈映容:“你去街上寻一个算命的,请他到府里柳姨娘的住所看一看,’就说柳姨娘福气小,得到的东西太多了,反而不利’,他说完,你带着几个侍卫跟着一起去,见什么就咋砸什么。”
“哦,对了,要挑贵的砸。”
侍卫离开后,沈映容看着柳姨娘的院子嘿嘿一笑,不知道自己这份礼物,柳姨娘会不会喜欢。但愿她能受的住。
回到自己的院子,柳姨娘还是不放心,拿出了自己的珍藏的首饰,精心打扮了一番,又带着沈依云去厨房里面亲自洗手作羹汤。
另一边,侍卫带着一群人畅通无阻的来到她的院子,一盏茶的功夫,原本精致优雅的院子几乎成了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