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你张檬雨,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非的把我往坏处想呢,难怪我发不了财,原来都是你在诅咒我啊。”苏百山皱起眉头,十分的不乐意。
张檬雨还想说什么,被苏婷婷给打断了,“哎,妈,管爸是怎么得到的,咱家不是正缺钱吗?何必和钱过不去呢?你说是不是啊?”
“就是,你呀难怪一辈子发不了财,只能在街头卖个烧饼。”苏百山讽刺她。
他嫌张檬雨卖烧饼没出息,一天也挣不了几个钱,起早贪黑,还不如他在桌上摸几把来的快。
“你数数,这……你得卖多少个烧饼?”苏百山手一拍,悠然自得的逗着鸟儿。
苏雅雅站起来,咬了咬唇,这一幕让她觉得很心疼,她起身想走,被张檬雨和苏一浩给叫住了。
“妹妹,你去哪儿呀?”
“雅雅,你去哪儿呀?”
张檬雨赶紧追了上来,拉着苏雅雅,着急的说,“雅雅,你去哪儿呀,正好你爸也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我……”苏雅雅很为难,在这里的家里吃饭,她不习惯,目光看着开始秃顶的苏百山,心里冷了不少。
张檬雨顺着苏雅雅的目光看过去,打着圆场,笑着说,“雅雅,你别听你爸乱说,你回来就是好事,你可不知道,我到处打听你的消息,最后问到你朋友说,你出国了,嘿嘿……留下来好吗?”
“爸爸,很早就这样了吗?”苏雅雅目光呆滞,仿佛有几分伤心。
张檬雨叹了一口气,很无奈,“你们上初中的时候,只是下班偶尔去几回,后来变本加厉,班也不上,成天就在赌场,就被公司给开除了,最后你也看到了,好几次……家里来人讨债,不是砸东西就是摔东西……”
张檬雨的声音越来越哽咽,这些年,看来她也过得不是很容易,一个爱上赌博的人,家里的人一定很痛苦。
“雅雅,这么久没回来,也没记得给你爸爸我买点东西,真是不知道孝顺,我真是白养你了。”苏百山抱怨道。
赌博后的苏百山脾气越来越暴躁,只要他不高兴,就喜欢骂人。
“爸……你有去看看妈妈?”苏雅雅忍不住说道。
她妈妈是因为救苏百山而死的,那年她亲眼看到了这场悲剧,看着妈妈为了救爸爸,义无反顾的推开了苏百山,自己却被车子撞飞了十来米,再看到妈妈时,妈妈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
她爱爸爸,胜过了爱自己,却不得他的半点怜惜和感激。
苏百山脸阴下来,语气比刚刚更重了,“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座冷冰冰的墓碑,又不是什么高挡局,整个跟什么似的,我才懒得去呢,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
苏雅雅生气了,隐忍的怒气即将爆发,“难道你忘了,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苏百山愣了愣,并因为何艾琳的愤怒而发生什么变化,苏清心灰意冷,他已经变了,变得没有人情味了,不再是充满爱的父亲了。
苏清顿了顿,转身离开了。
离开苏家后的她,更是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只是身心疲惫的走着,没想到爸爸已经变成了一个冷血动物。
苏清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妈妈的墓地,长久没有来人看的墓碑早就已经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她小心的试擦着,妈妈拿着美丽的照片展现在她的眼前,笑容是那么的美好。
“妈妈,女儿不孝,现在才看你,对不起……”苏清不禁的流下了眼泪,“你知道吗?爸爸变了,变的我都不认识了。”
苏清将一束纯洁的百合放在墓碑前,像是在诉说着,“妈妈,我好想你,我也很想姐姐,你们为什么都要离开我?留下我一个人,你知不知道我很孤独?”
“妈妈,你后悔吗?为了爸爸,你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你就真的不后悔吗?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你了,你为他真的值得吗?”
“……”
苏清的眼泪一直在流,她的脑子里很乱,她的命运为什么会如此的坎坷?哭声越来越大,吸引了另外一个人的注意。
徐秋初闻着哭声寻来,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女子趴在墓前哭的稀里哗啦。
望了望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她哭的这么伤心,一定是她很在乎的人离开了她。
苏清眼角的余光看到地上一双漆亮的男士皮鞋,她停止住哭声,慢慢的抬起头,一张英俊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你……你有什么事吗?”苏清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又不失礼貌的一笑,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徐秋初淡淡的一笑,看着苏清,环视着面前已经陈旧的墓碑,墓碑上的人看上去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你……是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吗?”徐秋初很礼貌,很绅士的递过纸巾。
苏清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接过了纸巾。
“这……是你的姐姐?”徐秋初忍不住问道,一看苏清的脸色,又笑着说,“不好意思,是不是触及到你的隐私了,我是看你哭……的这么……整个墓园都听见了。”
“是我的妈妈。”苏清低着头,抿了抿嘴,她更不好意思了,她的哭声真的有这么大声吗?竟然有人投诉她了。
苏清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只是看他的穿着,应该也是个高级白领之类的。
“啊,对不起,我是看这么年轻,所以……”徐秋初耸了耸肩,有些尴尬。
“没事,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我了,那时候她才二十八岁。”苏清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的竟和一个陌生人说了这些。
徐秋初点了点头,聚的和眼前的着女孩很有缘分,微笑着,“我叫徐秋初,你好,初次见面。”
苏清愣了一秒,才握上徐秋初的手,“你好,我叫苏清,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苏清的介绍惹的徐秋初哈哈大笑,苏清更是摸不着头脑。
“我也是看来我妈的,我和你很有缘分,我妈也在我小时候去世了,所以我们真的很投缘啊,我在一家珠宝设计公司上班。”徐秋初也介绍自己。
“徐秋初,这名字有点意思,”苏清念着他的名字,微微一笑,“你一定是初秋的时候生的,是不是?”
徐秋初低头笑了笑,摇了摇头,“你猜错了,一般人听到我的名字都会这么想,我的名字其实是……”
“等等,你先别说,让我猜猜,”苏清的眼眸里染上了一层阳光,“我知道了,你爸爸姓徐,你妈妈姓秋,坚守初心,方得始终,对不对?”
徐秋初觉得这女孩越来越有意思了,先是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现在又是能这么和他欢快的聊天。
“你答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徐秋初很好奇,一般人绝对不会想不到,更何况他和苏清才是第一次见面。
苏清指了指徐秋初胸前精美的怀表,得意的说,“这是一块很复古的怀表,我想这怀表里一定有你们的照片。”
徐秋初看了看胸前的怀表,黑眸清澈又清亮,“观察能力不错。”
“当然了,我当医生,观察力不好能行吗?”苏清露出久违的笑容,“对了,你刚刚说,你是珠宝设计公司的,那能不能帮我把这条项链修好啊?”
苏清在包里拿出一条断裂的项链,徐秋初接过,检查了一番,评价着,“这应该是08年的新款。”
“不亏是珠宝设计公司的,一看就知道是哪年的,怎么样,能修好吗?”苏清期待着。
徐秋初挑了挑眉,“断裂的部分,刚好是钻石和铂金相接的地方,这颗钻石是南非都有的蓝钻,我记得09年就停产了,你怎么会……”
“你的意思是不能修好了吗?”苏清一脸着急,这条项链对她很重要。
这是姐姐苏洁洁在一次舞蹈比赛中获得冠军,奖金非常的丰厚,于是就给她买了这条项链,谁知大这是姐姐留给她最后的礼物。
在美国的时候,去给人义诊的时候,不小心被人给抓断了,问了好多珠宝店,都没有办法修好。
徐秋初见苏清一脸的失望,勾起嘴角,讪讪的说,“当年的这颗蓝钻我就的很特别,特意让设计师给我留了两颗,今天正好派上用场了。”
“真的吗?”苏清喜出望外,“真是太好了,多少钱,你说,我一定会给钱的。”
苏清的表现真是太让徐秋初满意了,调侃的语气,“这可蓝钻当时的价格是十万,这两年有升值了,少说也得三十万吧。”
苏清眼睛都瞪大了,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就……就这么小的钻石……要这么多钱?”这可是她好几年的工作,其实她也不懂什么蓝钻不蓝钻,珍贵不珍贵的,就只知道是颗钻石。
“不然,你以为呢?稀有的钻石是很有升值空间是很大的。”徐秋初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