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时醒来?”权夜将信纸一张一张的擦拭干净,随后放到怀中,眉前的碎发有些遮住了眼眸,权夜伸出骨骼分明的细手撩起额前的碎发,这么看来,权夜的的左眼之下,竟有着一颗泪痣。
“我也不清楚,可能今夜,也可能明日,若三天后醒不来,那可能就醒不过来了。”说罢,令狐尘耸了耸肩,随后转身推门走了出去,只留下桌子上的热气腾腾的汤药。
权夜慢慢站起身随后,慢慢靠近着床边的位置,只见的,慕蓉宝虚弱的躺在床上,竟无血色,脸色煞白的睡着,他这一刻,好似才懂得了什么叫做怕,许是此时,他才能懂得了,那一瞬间的让人窒息的感觉。
片刻间,权夜才看到慕蓉宝手上的伤口,犹如恍然大悟的一般,当时或许是抓到了她的伤口,可却为何偏偏在自己的面前逞强呢?当真倔强的很,或许她当时及时的说出口,也便不会如此虚弱的躺在地上。
权夜端过一旁的汤药,拿过汤勺,可慕蓉宝却已然晕厥,别说喝药了,就算一桌宴席摆在她面前,也不定能让她吃下。
“醒醒,别睡了。”权夜很是无奈,只好端起汤药咕咚咕咚的喝到口中,随后本想着渡给慕蓉宝,却未料到,这下一刻,慕蓉宝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的醒来,这药含在口中,在不咽下去,倒也憋坏了。
一霎那,在慕蓉宝还在茫然的一瞬间,慕蓉宝被权夜一把抱住脖子,随后权夜的薄唇附之而上。
一瞬间慕蓉宝瞳孔放大,随后,慕蓉宝微微一怔,下意识伸手将面前的权夜推开,抬起衣袖狠狠擦拭着嘴角,怒视的盯着权夜。
“你方才想作何?”慕蓉宝方才那用尽全力的一推,不得已让伤口再次裂开,此时当真是疼上加疼,就如同手腕处被反反复复的折断,一瞬间,冷汗浸透了发丝,慕蓉宝像是想要控制,一手狠狠地扼住了自己的右手,随后,冷汗不断地落下。
权夜知道慕蓉宝在逞强,不由得哀叹一声,将方才令狐尘扔在桌子上的药粉,直接扔给慕蓉宝,“若还不想死,这是药粉。”权夜慢慢起身,咒骂一声,随后,倾身推门离去,不知是不是权夜顺便将青言叫了进来,权夜刚走出,青言便也就走了进来。
“呼…”慕蓉宝紧咬住牙齿,随后将手腕上缠绕的白纱一层一层的扯掉,可能是血液与白纱解除的时间太久了,导致伤口与白纱处有些粘结,只见得,慕蓉宝咬紧牙关,闭上眼睛,一手攥紧白纱,猛地一扯,想都不用想,这血肉模糊且粘连着血液的,到底该有多疼。
“宝儿姐……”青言快步走上前,手中端着一盆热水,将烫好的手帕递给慕蓉宝,虽说这刀刃并不算多么的锋刃,可用手去抓,这委实有些作死,手再硬,自也是赢不了刀子。
“无碍,区区小事,我还能承受的住。”慕蓉宝额头已然被冷汗打湿,五官都有些扭曲,可却从未大喊大叫一声,这也许就是她与其他姑娘的区别,哪怕在苦,她会忍受的住。
“宝儿姐…我怕……”青言不敢再看慕蓉宝的伤口,反而忍不住的眼泪,姗姗而下,一双小手捂住眼睛,再也忍不住的哭泣,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慕蓉宝现在真想伸手抱抱青言,可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当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