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艾看着君澈离去,脸上有未褪去的震惊,嫁给……君澈,这是她从未想过的,她有一丝抗拒,甚至期望银枢此时一脸怒意的将她带走,可是这也只是想想,他现在,应该温香软玉好不快活吧,子艾越想心里越痛,伤口上的痛都不及心里一分。她便这样熬着,一夜失眠。
而此时的银枢方从昏迷中醒来,之前的时间他多数是睡着的,有少数的时辰醒着,虽然醒着,脑子却也是糊涂的,经常一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众人皆内心焦急,而保护子艾每日也会回来向他汇报子艾一天的行踪。
这日医圣来为银枢做一天一次的日常检查时,发现他正穿好衣服准备出去。“你去哪?”医圣吹胡子瞪眼,一脸怒意。“去看看子艾。”银枢顿了顿,开口道。
“你身子刚好,还不能往外跑你不知道吗?”医圣气的直打哆嗦,“况且你现在没有武功,你怎么去!”银枢不紧不慢的整理好衣服的褶皱,慢条斯理道:“只是没了武功,又不是日常残废,我会看着来的。”他说完,又看着医圣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会小心的,况我也只是远远的看她一眼,不会多事。”银枢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掩饰不住的落寞,医圣气急:“别忘了,是你自己赶她走的!”银枢轻轻一笑:“我知道。”医圣无奈,将一瓷瓶递给他,里面是他熬夜研制好的药:“到极限的时候就吃一颗。记得情绪波动不要太大,你现在仍然很危险!”银枢接过药瓶道了一声谢,转身离去。
他如今没有武功,身子比常人更弱,也骑不了马,下人们给备了一辆马车,银枢在靠近澈王府的酒楼买了一个二楼的雅间,虽然遇不到,但是离得近,他也觉得略有慰籍。
君澈前几日很忙,只因沈老的独苗前几日被暗杀了,沈老悲痛欲绝,告了御状,皇上念在他年老又是前朝功臣将此时着重处理,并交给了君澈处理。君澈经过几日盘查,锁定了子艾,他其实早就知道,因为子艾回来的那一晚,正好与沈老儿子被暗杀的时间吻合。
他又找了个替死鬼送去天牢,将此事压了下来,处理完这些琐事,它去找了子艾。子艾因受了伤,这几日一直闲在府里养伤,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在院子里扩了一块土地,买了种子,每日都去松土施肥,君澈每次见她,都有种她已经迟暮的感觉。
“在做什么?”此时子艾正窝在躺椅里,腿上盖着薄毯,手里捧着滚烫的热茶晒太阳,见君澈走来,起身道:“无事。”
君澈静静的看着她,内心有一种悲哀,不管遇到什么事,子艾从来不会跟他诉说,总是淡淡的,问什么也是无事,他将情绪压下去,伸出手抚摸她的脸,子艾一惊,偏头欲躲开,君澈停在空中的手一愣,脸上浮现出受伤的神情,子艾自知自己的动作有些过大,她忙伸出手,将君澈的手握住道:“怎么了?”
“以后那些危险的事就不要干了,我不希望你受伤。”君澈的语气淡淡的,却有不可抗拒的命令在里面。子艾脸上的浅笑僵在哪里,随后带着一声轻叹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