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自回了澈王府,终日酗酒,不理朝政,君轩无奈,在一日下了早朝前去探望,此时的君澈,发未束,胡子拉碴,浑身满是酒气,地上还有一堆的空酒瓶,那里还是那个肆意潇洒的三皇子。
君轩夺过他的酒,一脸无奈道:“你看看你,还是那个处事波澜不惊的澈王吗!不过是一个女人,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向她这样的一抓一大把。”
君澈迷迷糊糊的看着来人,打了个酒嗝自嘲道:“你不懂,明明是我先遇见她的,却成了别人的女人,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你守着和她的回忆,每日都心如刀绞,却拥有不了她的人。”君澈指了指胸口轻声道:“我这儿,太疼了。”
君轩将他提起来,扔进浴桶里,又命人往里灌满冷水:“你最好清醒一点,朕可以允许你颓废,落寞,但今日过后,你必须清醒,因为你再怎么折磨自己,她子艾永远都不知道,你再怎么伤心难过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说完君轩摔袖而离。独留君澈一人,他将自己扔进水中,浸没自己,闭上眼睛,感受冰凉彻骨的水侵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这种感觉让他神志清醒,可脑子里依旧是她,她的一颦一笑。
而子艾与银枢,经过这件事后,感情也越发深厚,两人的情谊互通,生死殿内到处都洋溢着粉红色的泡泡。这日子艾忽然想起曾在虚拟环境时,自己勘破棋局所得到的修炼法门,便趁着天气好,拿出来研究一番。
她武功尽废,想要重新拥有,难上加难,好在她天资聪颖,学的速度,也是常人不能比的。而银枢这段时间不知在忙些什么,白天里几乎见不到人,只有晚上回来会指点子艾几句心法口诀。
年关将至,生死殿诸位都紧凑的忙碌着,子艾除了修炼有多数时间是无聊的,银枢又给她配了个侍女,名叫墨竹,约莫十五六岁,脸上有抹不去的青涩与单纯。墨竹的女红极好,针脚细腻,做出来的东西也栩栩如生。子艾一时手痒想,除了修炼的时辰,其余时间都跟着墨竹学习女工。
某一日深夜银枢迎着大雪归来,他这几日一直在寻找一件东西,好趁着除夕夜,将它作为礼物,送给子艾,只是这东西闻者居多,见者廖廖,他费尽心思,才打听到一点可靠消息。他每天清晨而出,深夜而归,多数时间,子艾房里的灯都是熄灭的,他也依然会习惯性的去看一眼,今日依旧。
远远便看着子艾房中的烛火明明暗暗,烛光将子艾的身影印在窗前,一副妾等郎归的温馨景象。
银枢渡步而去,远远便听到房间里细碎的笑声,子艾正与墨竹拿着一方手帕绣着什么,两人说着悄悄话,墨竹不知说了什么,子艾放下手中的物什,红着脸训斥她,墨竹连连求饶,打闹过后两人又将注意放在手中。银枢推开门,就是这幅场景,他心中一暖,觉得无比幸福,如同深夜而归,自己的妻子正留灯等待他。他拍拍身上的落雪,笑着进门。
子艾闻声,见君澈进屋,慌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替他褪去外袍,墨竹接住,行礼告退,留下二人独处一室。子艾拿一边拿帕子为银枢擦去额角的雪渍,一边蹙眉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几日生死殿很多事吗?”
银枢将手搓了搓,放在房中的暖炉上暖了暖方道:“并无,只是有点琐事,所以才回来这么晚。你呢,这么晚不睡在干什么?”银枢点了点子艾的鼻尖,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