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古派。
自百年前开山立派以来,几起几落,亦上过几次琅琊帮派榜,以轻功闻名于世,却是蔺晨不屑的江湖帮派之一。
“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帮派,怎么就被排入琅琊帮派榜了?”季白暗自嘀咕。
“琅琊帮派榜是根据帮派的综合实力排的。”梅长苏长叹一声,“可能琅琊阁主认为,他们的人脉广,且认识的都是有钱人吧。”
“江湖帮派中最有钱的是药王谷,他们算哪棵葱!”
“但不可否认,他们确实有钱。”梅长苏冷哼。
“不就是靠着绝世轻功掏鸟窝发的财吗?鸟的口水有什么好吃的。”
“咳咳,那是燕窝!”s古派所处的地域,每年都有大量的飞燕筑巢,而s古派就是靠着采摘燕窝赚取钱财,“s古派采摘的燕窝曾被点为贡品,方圆十里皆其产业。所以琅琊阁将其列入天下大帮,亦是有理。”
季白悻悻地道:“帮派榜该以实力和武功服众!”
“咳咳,武功?想想江左盟只有季布在高手榜上占了一席,实力……这实力又从何说起?嗯,总有江湖朋友求上门寻求帮助,算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季白惊出一身冷汗,他竟忘记眼前的人是个不会武的帮派宗主。
“宗主,我,我……”
“s古派的现任掌门人郁乾坤和他两个妻子的事,你可知道?”梅长苏面不改色,轻声问。
“知道啊,他与田家曾指腹为婚,谁料田家那一胎生了一对姐妹花。照理,郁乾坤挑一个娶了,这事情便算了了,但最后他把这对姐妹全娶了。”
“嗯,郁乾坤把姐妹娶进门的时候说,两人都为妻,没有大小之分,谁先生下儿子,这个家就交给谁打理。谁料一年后,这对姐妹在同一天生产,两房的婢子亦是同时来报喜。”
“是啊,当时郁乾坤左右为难,可姐姐的孩子在满月的时候重病死了,于是郁乾坤便把家中大权交给了妹妹,听说姐姐后来又生了个儿子,可是……”
“不觉得这就是问题所在吗?”梅长苏似笑非笑地问。
“宗主,您认为……”
“s古派的私事与江左盟无关,我们只要把霍大师请回来就行了。”看破季白心思的梅长苏直白地道,“其实郁乾坤心知肚明,只是寻不到借题发挥的‘题’,你别当二楞头。”
“宗主能否安排人手与我同行?”季白思忖半刻,最终选择了可进可退的说辞。
“我手上……”梅长苏抬眸,“除去黎纲和晏大夫,其他的人你随便挑。”
“季白听从宗主安排!”季白拱手道。
好一出顺手推舟!梅长苏暗忖,揉着指尖,叹声道:“这样吧,我让季布去s古派走一趟,你负责盯住来抢工具的人。”
“宗主能否再派一个人给我?我身边是有一人,但我需让他给其他兄弟传信,还需一人将我获取的消息传递给宗主。”
梅长苏笑了笑,看向季白,温和地问:“你信你的手下吗?”
“当然!”
“令行禁止?”
“是!”季白脱口而出。
“让天机堂的人传信给你的手下如何?”以退为进到了进的时候,梅长苏轻笑。
季白微怔,由天机堂通知扬威镖局,这不就等同于扬威镖局拜入江左盟了吗?
离开江左前,大当家曾说:如果梅长苏愿意出手相帮,扬威镖局拜入江左盟又有何妨?想到这里,季白定了定神,拱手道:“谢过宗主!”
一夜长谈的代价是被晏平山勒令静卧修养,梅长苏百般的不情愿,但谁让他在送走季白后差点晕倒。
朱西启程了吗?蔺晨现在怎么样了?
顾远和劭安有没有查到李韬夫妇的下落?
明德劫到欧阳陌的刀剑了吧,欧阳陌下一步的举动会是什么?
把流寇刺杀谢玉的事情安在4崦说耐飞希鞯戮兔幌牍颍
同样是绑架,璇玑与s古派手段相左,如果可以,他宁愿和s古派交手。
本该在掖幽庭的滑族公主,怎么会到了夏江的府邸?
“喵!”百般委屈的叫声,让梅长苏睁开快要合上的眼。
“阿虎?”梅长苏惊叫一声。
“喵!”被剃去一身毛的阿虎,“含泪”看向梅长苏,“喵。”
“黎纲,这是怎么回事!”梅长苏忍不住吼道,“这是谁干的!”
“宗主,蔺公子捎来信,说是阿虎长虱子了,需把毛剃光慢慢治!”黎纲没有入内,在门外行下一礼,高声回道,“他还说,琅琊阁消息灵通,所以,就算他在南楚也是知道的。”
“谁动的手!”梅长苏磨着牙憋出一句话,“你别跟我说是琅琊阁的鸽子!”
“宗主,您没事吧,鸽子怎么会给猫大爷剃毛?毛是晏大夫剃的,我粗手粗脚干不来细致活。”
“你们!咳咳……”梅长苏气急败坏地道,“你们怎么就不问问我!”
“蔺公子说:您操心的事儿太多,像猫大爷生虱子的小事儿由大夫处理就行了!”
“通知陈坤,从这个月起停了蔺晨的月俸,此外他签下的单据,江左盟再不负责结账!”语毕,梅长苏冷哼一声,摸了摸阿虎的脑袋,安慰道,“没关系,就算没了毛,我们阿虎还是漂亮的公子!”
“喵!”阿虎耷拉着脑袋、趴在了梅长苏的床榻旁。
“阿虎,多陪我几年。”梅长苏揉着阿虎的头,喃喃道,“起码你要回去……这样,林氏宗祠才不会一片死寂。”
“喵!”
“你也想回去吧,还要等些时日,要先把璇玑除去,我才能安排金陵的事情。”他发现若璇玑存世,他难以保证安排在金陵的人手不被发现。这个女人太可怕了,难怪舅舅以璇玑的死作为交出妙音坊的条件。
璇玑本被囚于掖幽庭为奴,夏江的夫人怜其身体羸弱还要忙于杂活,遂动用手段将她从掖幽庭带出,而后……
璇玑便与夏江勾搭上了。
掖幽庭是关押罪奴的地方,夏夫人怎么会路过那里?是巧合还是有人诱导?
等等,这件事我好像听人说过。
思绪一下飘到很远……
“姐姐,夏夫人快生了,她与你我交情不浅,夏江又是朝中重臣,您说我们给她备什么礼好啊?”
“你呀,是惦记上夏夫人的肚子了吧。迟啦,言夫人早就把人定下了。”
“姐姐,这还没生呢,谁知道是男是女。”
“宫中的老嬷嬷都说是女孩。”
“当初她们也是这么说您的!”
“唉,是女孩该多好。至少有人能陪我说说话。”
“对了,姐姐,您听说了吗?夏夫人本来想到外面找个手脚麻利的老妈子照料他起居,可夏江却让她去掖幽庭挑。”
“夏江是悬镜司首尊,家里府邸所用之人必须谨慎,可夏夫人的身份又用不上宫人,从掖幽庭挑个罪奴照料她的起居无可非议。”
“您知道她挑了谁吗?”
“不知道,这几日小殊出痘子,我没去宫里。”
“她挑了滑族的公主。咦,小殊你醒了?别挠,挠破了会留疤。”
滑族两个公主。
玲珑公主战死城下,璇玑公主被囚掖幽庭。
夏江常去掖幽庭提人审问,结识璇玑不难,利用夏夫人生产进入夏府亦是顺理成章。
……
“宗主,您醒着吗?”不知过了多久,黎纲的声音再度响起。
“嗯。”梅长苏轻声道,他十岁的时候景禹哥哥已参与朝事,到底是什么促使夏江设计从掖幽庭接出璇玑?璇玑做了什么,让夏夫人携子出走?
红袖招?
红袖招是在夏江的支持下开办起来的,是为了……
“宗主,顾远和劭安回来了,您要见他们吗?”听到梅长苏的回复,黎纲的声音略略大了些。
“他们两人回来了?”梅长苏定了定神收了思绪,揉了揉额头,下了床榻,“把他们迎去书房,我一会儿就来。”
“是!”
“宗主,李韬夫妇死了。”见到梅长苏,顾远下拜行礼,“是属下过于心急,让对方有所察觉……请宗主责罚。”
梅长苏眉头一紧,下垂的手揉起衣摆来:李韬夫妇是蔺晨的人,此番行动顾远和劭安携手,这就等于他和蔺晨联手。如今行动失败并导致李韬夫妇死亡,蔺晨不在,他该怎么办?
“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吧。”梅长苏把目光转向劭安,尽量掩去眸中的思绪。
“我去问了为李夫人安胎的大夫,他说李夫人这个月便足月,故我们在追寻中询问了沿途的稳婆。”
“嗯……”梅长苏点了点头,“没有稳婆也是能生的,只是比较危险。你们的举动传到璇玑手下的耳里,她当然不敢再找稳婆,只得自己动手。但……”
“李夫人和孩子是在生产时死的吧。”梅长苏轻叹一声,顾远和劭安如果谨慎点、有点耐心,等上几日,或者李夫人已经生下麟儿,那……
“是。李夫人身上没有外伤,但床榻上有大滩的血,身旁还有一具死婴。”
“劭安,韬民窑出来的东西都是你经手的吗?”梅长苏揉着手指问。
“是。”
“所以能确认死者是李氏夫妇?”梅长苏不经意地问。
“能,我仔细检查过,两名死者没有易容。”劭安拱手答道。
“好,韬民窑由我来善后!”梅长苏拱了拱手,“这些日子有劳了。”
“有劳梅宗主善后。”劭安客气地回了一礼,“少爷要我嘱咐您,记得给猫大爷弄件小衣服。”
梅长苏嘴角抽了抽,挤出一句:“你家少爷真够操心的。”
“嘿嘿!”劭安干笑两声,行礼告退。
“待完成剩余的事情,自己去天律堂领罚。” 劭安走后,梅长苏瞥了一眼顾远,漠然地道,“但在此之前,你还需做一件事。”
“请宗主吩咐。”
“安排一个人去认尸……”
“认尸?”找人认尸不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梅长苏淡淡地道。
“要将她带回来吗?”顾远立刻会意,忙问,“还是另派人手盯着她?”
梅长苏悠悠一叹:“你在天机堂没学过追踪吗?”
“学过。”顾远尴尬地道,“综合评分是甲。”
“为何不毛遂自荐?”梅长苏的声音转冷,“是不敢,还是怕误事?”
“不,都不是!”顾远连口否认,“属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所以……”
“说!”
“李师傅是个匠人,就算不是孔武有力,体力也胜过一般男人,怎么可能被一个老婆子杀掉?”顾远沉声道,“我与劭安验过李师傅的伤,伤口在背部,呈圆型,是发簪伤的。”
顾远说到这里免不得紧张起来,微微顿了顿,看向梅长苏,但见梅长苏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才继续道:“伤口有些发黑,劭安取了一些血渍,说要拿给他家少爷看看,我也取了些。”
语毕,从怀中掏出一块巾帕双手呈上。
梅长苏点了点头,示意黎纲将巾帕接下:“说下去。”
“要造成这样的伤口,只有金银铜等金属所制成的发簪。可是,做粗活的老妈子是没有能力买这么贵的发簪的,故而属下推测当时的屋里除了老妈子,可能还有其他人。”
“你想查这个人?”梅长苏了顾远一眼,心中则是暗喜:天机堂到底有可用之人了。
“是!”顾远拱手道,“宗主,请让属下去查这个人!”
“如何查?为什么不查跟踪认尸的人?你觉得他会是谁?”没有给顾远考虑的时间,梅长苏一连问了三件事。
“我觉得她是个女人,年纪很轻,在那个屋里我闻到了胭脂味,但李夫人是不用胭脂的。”顾远想了半刻,谨慎地道,“属下怀疑是璇玑的手下。”
“璇玑的势力遍布整个大梁,我让你们忍耐不动是怕触及朝廷的忌讳。”梅长苏明白顾远的谨慎用词是为什么,“要灭璇玑在江左的势力,只能借助朝廷的手。不过离开江左,就不用忌讳了。”
“宗主,您是说?”顾远不确信地问。
“韬民窑由你全权负责。”梅长苏给了顾远一记肯定的眼光后,道,“要什么人,要盟里配合你做什么事情,自行与陈坤联系。”
“宗主,这行吗?”梅长苏的话让顾远喜上心头,他按捺下心中窃喜,小声问,“璇玑会怀疑到江左盟在查她吗?”
“我查她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岂会不知道。”梅长苏瞪了顾远一眼,“你不会笨到让她的徒弟察觉你是江左盟的人吧。”
“当然不会!”
“好,消息传信给陈坤即可。”梅长苏沉声道,“退下吧,打理好行装后问黎纲要盘缠。”
“是!”
“宗主,您真要让顾远一个人去查?”黎纲将梅长苏送回卧房,才小声问道。
“嗯。”梅长苏目光在案头的一叠书册上凝结,许久才道,“你在给他的银票上做个记号,明日去和劭安说一下。怎么说这件事也和蔺晨有关,让他的人盯着顾远不为过。咳咳……”
“宗主,您怎么又咳上了,赶紧躺下,我去给您倒热茶!”黎纲不由分说地把梅长苏按在了床榻上,“照我说,您安心休养几日,把事情直接交蔺公子的人处理。”
“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梅长苏一把抓住黎纲的手腕,冷厉地问。
“听明白了,我稍后就找几张银票,在上面做好记号后交给顾远。”没有力量却扣住他的命脉,黎纲不敢挣扎,甚至不敢去看那双快要滴出血的红眸。
“给小额的。”梅长苏松开了手,疲惫地合上眼,别过头去,“咳咳,传信给陈坤,让他从天律堂找几个人照顾顾远的家眷。”
“是!”
“下去吧,我睡一会儿。”
“宗主,劭安是蔺晨的心腹,让他盯着顾远会不会有问题?”
“劭安为我所用吗?”梅长苏冷笑一声,反问道,“还是我能命令他做什么?”
“呃……”
“既然做不到,何不寻个理由让他光明正大地去跟。”
至此黎纲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梅长苏眼眸通红,为什么会抓着他的手腕低吼,而他又该说些什么?
“怎么,有其他事情要我处理?”见黎纲没有行礼离去,梅长苏勉强打起精神,“金双来信了?还是盟里有事情要我处理?”
“嗯。金护卫和陈舵主都来信了。”黎纲说着便将来信双手呈上。
梅长苏点了点头,接过信笺,一张张的翻看。
“他们得手了。”梅长苏沉着脸,把信笺丢给黎纲,“明德直接把刀剑劫了……还真是雷厉风行!”
黎纲皱眉,接过信笺,翻了翻:“明德竟把沉剑的地点直接说出来了?”
“嗯,他没办法处理,所以把刀剑沉入江中,并把这批刀剑作为人情送于我。嘿嘿,其实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可以把取得这批刀剑作为下一轮影卫的考核项目。”梅长苏黠笑道。
“……”黎纲。
“小肆天天设家宴招待盟里的兄弟。这小子想要干什么?”万肆在其独立的小宅院里把能用的手段都使尽了,只是他不曾想过,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天机堂的掌控之下。
“笼络人心呗。”黎纲随口道,“他还曾向吉婶打听您爱吃什么。”
梅长苏笑笑:“吉婶厉害,一句‘我做什么宗主就吃什么’便将小肆打发了。”
“宗主,下一步我们怎么做?”黎纲躬身问道。
璇玑既已注意到韬民窑是蔺晨的产业,想必也会留意他的行踪。
“先去秦大师那里叨扰几日,再回廊州。”梅长苏揉着额头淡淡地道,“还有,留意般若真和秦越的动向。”
“您要见他们?”黎纲忙问。
“不。”梅长苏轻声一叹,“他们是琅琊公子榜的榜首和榜眼,只有真正超越他们,我才无愧于琅琊榜首的位置,才能让公子榜保持它应有的风采。”
“是!”
金陵,夏府
有了方锦瑟的照顾,璇玑苍白的脸终于有了血色,可在听完徒儿们的汇报后,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
她在各地的势力被不知名的力量拔掉不少,其中在江左的损失最大。
“墨莲,加上之前损的人手,我们在江左损了二十人了吧。”璇玑垂下手,用藏在衣袖里的发簪狠狠地刺了一下小臂,她绝对不能在徒儿们的面前晕过去。
“二十一人!”墨莲给出了准确数字,无奈地苦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廊州蛰伏的姐妹反而查出的少,离廊州越远……”
“廊州的姐妹都是有可追寻的身份的。”在廊州待过一段时间的方锦瑟轻哼一声,道,“我不晓得其他姐妹们是怎么被发现的,但江左盟的人特别滑头,在知道我是菏泽的人后,特地找了菏泽的人和我说话。幸好我事先练了几句菏泽话,这才没有露出破绽。”
“你什么时候练的菏泽话?”墨莲诧异地问,“我怎么不知道。”
“师姐,您自行前往江左后,我便绕去了菏泽,用了几日去了解菏泽的风俗,并向当地的人学了几句菏泽话。”方锦瑟得意地道,“不用太多,几句就够了。旁人问起可以说幼小离家,但父母交谈时学了几句,父母爱做哪些家乡菜也可以说上一说,这样便能把话圆回来了。”
“锦瑟,你做得好。”疼痛驱走了眼前的黑,璇玑看着锦瑟既欣慰又难过。锦瑟就像当年的自己,从少不更事的丫头变成心计满腹的女人。
“师父,需要我在江左重新安排人手吗?”墨莲躬身问。
“不用了,你们姐妹先把手上的那件事办完。”璇玑深叹一声,“梅长苏已经和欧阳陌卯上了,我们不妨坐看好戏。”
“是!”墨莲应了一声,“我会派人盯住梅长苏的行踪。”
“梅长苏多久没在江左露脸了?”璇玑突然问。
“大半年时间了。”墨莲蹙眉,小声道,“师父怀疑他不在江左?”
“我怀疑吕祺的死和他有关。”吕祺谋划许久的事情在一夕之间改变,而如烟甚至没时间将消息传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最得意的弟子使尽手段也查不出任何线索。
这种手法和处事方式,和梅长苏是何等的相似。
“要弟子再去查一下吗?”墨莲垂首问。
“不用了。”璇玑冷然地道,“这事情我让玉槿去查,般弱你跟在玉槿后面多学学。”
“是,师父。”秦般弱蹙眉,小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