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琛的眼睛暗了暗,猛地闪过一丝戾气。
“母后放心,朕自有分寸。”
西太后叹了一口气,“对了,纳兰家的那个女儿你觉得怎么样?可还满意?”
“初看惊艳,日子久了依旧是索然无味,若不是她哥哥还有用,朕又何故那么看重她。”君墨琛的眼中尽是冷漠,当初那个在宫宴上一曲惊艳的女子似乎再也看不真切。
“琛儿,你确定还要用纳兰家的人,虽然纳兰鹏现在可为你所用,可你别忘了,他始终是纳兰家的人,何况纳兰云是嫡长子,又坐拥三军统帅,他恐怕难以独当一面啊。”
提起嫡长子,君墨琛的脸上漫过一丝杀意。
“嫡子又如何,朕不是也不是嫡子,照样坐拥这天下,何况现在朝中儿子能仰仗的大多是文臣,君墨离和纳兰云几乎把能用的武将尽数收揽,只要一遍,朕必输无疑,而纳兰鹏虽未纳兰家人,但于纳兰云一向不和,更何况有他的亲妹子在朕的身边,他怎能不尽心?难道皇帝和王爷他还不会选择么?”
“话虽如此,你也莫要掉以轻心,日后柔妃在后宫独大又有哥哥撑腰,控会有外戚干政。”西太后的脸上隐隐露出一丝担忧。
“母后放心,朕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翌日,午时三刻。
正午门是楚王宫阳气最强的地方,殿外又点了几盏烈火灯,虽是补猫,可皇帝和太后都十分重视。
兰夭夭看了看笼子中愈发困倦的福子,对着太后弯了弯腰。
“太后,一会我就要开始降服凶兽了,可能要把这猫儿放出来,臣女还请太后和皇上稍微躲远一些,以免误伤。”
纳兰菲菲和纳兰清今日特意求了皇上来看热闹,听见兰夭夭的话脸上露出隐隐的不屑,特别是纳兰诗诗,从一个庶女当了柔妃,连兰夭夭见了她还要点头行礼,曾经的寄人篱下和委曲求全便再也不用隐忍了。
“姐姐,我原来竟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当初祖母可以任你胡闹,可你别忘了,这是在皇上和太后面前。”柔妃睨了她一眼,嘴角却斜斜的翘起。
“是啊,姐姐,你可不能诓人啊。”
“妹妹大可放心,我既然能做就是经过太后准许的,还希望妹妹往后靠一靠,不要误伤了你们。”
听见误伤,纳兰菲菲又往皇帝怀里缩了缩,一副娇滴滴的样子惹人怜爱。
兰夭夭自是不看她,只是自顾自的画好了符,从怀中取下六枚铜钱对着天空一撒,午时的阳光从古钱的方孔中渗出,却不知何时,那六枚铜钱已被红线穿在了一起,在空中隔空悬着。
众人看的呆了。
兰夭夭掐指一算,对着丫鬟道。
“放猫。”
那猫儿也怪,本是乖乖在笼子里打盹儿,可笼门一开,方孔中的光线一照,那猫儿竟控制不住自己生生像兰妖妖扑来。
她也不慌,拿出原先写好的符纸在空中迅速的点燃一吹,原本还生龙活虎的猫儿竟突然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