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钟浅的一声惊呼,人跟着倒了下去。而罗傲不得不接住她,因为更不想她倒在地上。
钟浅就这样大大方方在倒进了罗傲的怀中,这不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有肢体上的接触,却是第一次这么故意。以钟浅的故意开始,又以她的故意在进展着。
钟浅低语着:“头疼。”声音弱弱地,听着就让人心疼。
罗傲抱起钟浅把她放到了一边的软榻上,好端端的怎么头疼呢。
“一夜没睡,提心吊胆的。”
罗傲已经找搭上了钟浅手腕上的脉,钟浅呢一动不动就这样倒在软榻上,知道自己没什么大问题,所谓地心病,不过是一半装,一半学。他什么也不问,而自己偏要说给他听。
“师傅,我想出宫走走。”
罗傲看了眼钟浅,这才是她跪在自己面前的真正原因吧。
“不行。”
钟浅闭上眼睛不去看罗傲,怕自己控制不住去敲开他的头,想看看里面的结构是不是不正常。自己苦肉计美人计全用了,他居然还可以无动于衷。
“在宫里呆着让我觉得呼吸困难,还有我不是遣散了后宫嘛,这麻烦事儿一堆一堆的让人头疼。”
罗傲听了钟浅这话明白了,她这是惹下事自己想跑出去避风头了。
“我不去别的地方,就去你府上住几日就回来了。”
罗傲听了钟浅的话后又看了她一眼,她可知道她才回来没几天,这又要走还是去自己的府上。府上的事还没处理干净呢,不适合她再去住。
“忍几天就过去了。”
钟浅睁开眼,看向罗傲的时候眼里闪着委屈,“我不要,好烦人,我现在就想去。”
这是惹了事就跑,完全不顾后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有我在,你怕什么。”
自己不是怕好吧,是烦。有他在当然没什么可怕的,可是他替不了自己烦好吧。看着那一堆一堆的奏折就烦,特别地烦。原来自己整顿一下后宫,居然有那么多人做出了反应。
“你看看那些折子,全是弹劾我的。”
罗傲淡淡地笑了,脸上的表情不明显,可是钟浅感觉到了。
“我倒霉你就笑是吧。”
罗傲知道自己笑了,看她抓狂地样子就想笑。而钟浅看着罗傲的侧脸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真的无懈可击,太过于完美的男人都会自负。
“你在宫里处理这些烂事儿,等你处理完了我就回来。”
罗傲又看了眼钟浅,自己还没意好吧,她就这么决定了。明明来不是跟自己商量的,却装成一副商量的模样,这样的她让自己怎么办好。
钟浅已经起身了,并且抽回自己的手,“我可不吃药。”
“药也不是你想吃就能吃的。”
钟浅撇嘴,“你的药太难吃了。”
“良药苦口。”
钟浅无语,这话自古就有道理,自己不跟他说,说不过他行了吧。
“我走了啊。”
进门就跪,起身就走。
这就是钟浅,是现在的皇上,就是这么干脆,这么地果断。她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改变,更不会听别人的意见。
罗傲保持着自己蹲的姿势没有动,感觉自己的指尖还有钟浅的体温,而她的人已经走到门前了。
“师傅,我不住宫里,你晚上也不用宿在这里了。让她们乱去吧,总要安静下来的。”
罗傲在心里笑,小家伙跟自己打的是亲情牌,闹着回自己的府中就叫自己师傅,现在觉得回去了没有自己可能也不行,又看似关心自己为自己想让自己可以离开皇宫回府。
“你不说话就这么定了,我们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