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结束，帝后都异常沉默。
原本准备了很多的问题想问，看到两人的互动之后，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只能坐在桌子前大眼瞪小眼。
“大夏战神。”
慕容席终于开口。
君穆急忙躬身应了一句，“您不必如此叫我，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直接叫晚辈君穆。”
好吧。
“君穆。”
“我在。”
“若是朕……咳咳，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小九儿上一次风尘仆仆赶来东陵，寻的那南灼，是为了你吧？”
原本想端着的架子，在君穆自降身份之后也不好继续。
慕容席临时改口，别说，还有些不习惯。
“是为了晚辈。”君穆言之不尽，“前段时间晚辈为了追查一伙歹人不慎落入圈套，中了极寒之毒，若不是阿九，晚辈这会儿应该还不省人事。”
“算来算去，你也刚苏醒没多久，怎就这般着急的赶来了？是担心小九儿在东陵受了委屈，还是想借机过来窃取什么我东陵的情报呢？毕竟，你们大夏的使团方才离开不久，你们如此殷勤，实在让朕很难不怀疑。”
好吧。
皇帝的气势终于回来了点。
君穆从善如流，“还请您明鉴，首先，东陵是阿九的家，晚辈一直都相信，阿九在这边不会受到任何委屈，其二，大夏使臣之所以来东陵，本意也是为了南灼而来，若不是阿九先一步得到南灼，他们这会儿应该还在和您因为交换条件而交涉着。”
“其三，晚辈前来，只是因为心中想念，并无别的公务，纯粹是为了私人感情。”
“就算如此，朕也不能相信你说的全是真的。”静默片刻，慕容席接着说道，“在大夏，你是大夏子民都十分敬仰的战神，也是大夏皇帝最疼爱的儿子之一，而我们家小九儿，之前不过是尚书府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朕怎么能相信，你会放弃那些和你极为相配的女子转而喜欢我们家小九儿呢。”
君穆神色严肃，不答反问，“所以，您心里，阿九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存在呢？”
君穆明显因为这话动了怒，“在我心里，阿九无可替代。从遇见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已经认定了这个人，这一点，和她是何种身份无关。还是说，东陵皇帝您现在认阿九回家，是因为阿九足够优秀，不会丢了你的人？”
“放肆。”慕容席被气着了。
他的小九儿，任何时候都是他的血肉。
饶是他曾经因为冰萱的原因试图对颜初月置之不理过，但那种念头也只在刚出现就被他掐断了。
颜初月任何时候都是他的女儿。
这一点，他从未否认过。
当初，他没有因为颜初月的命格而放弃她，现在，就更加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放弃。
自始至终，他们都在等颜初月回家。
诚然，颜初月的优秀让他们很高兴很欣慰也为之侧目。
但退一万步来讲，就算颜初月长大后是个傻子，他们依旧不会嫌弃，甚至会为她安排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