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辈子想从这儿出去，怕是不可能了，你又不知道了吧，老爷已经正式抬八姨娘为正妻了，日子都选好了，只等时间到了就举行仪式。”
柳如烟不可置信，“不，不会的，颜，颜士忠不会这么对我。”
柳如烟不想死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那就是，他们夫妻之间虽然互相折磨，却不会至对方于死地。
到底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人，就算没了感情，终究多年的夫妻情分还在。
颜士忠发过誓的，若休了她，这辈子都会不得好死，他怕死，怎么敢，怎么敢这样？
这会儿的柳如烟还不知道，对于颜士忠那样的人来说，那细话，说完就过了。
或许当初那几年他确实记得。
可，到底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他早就将自己的承诺忘了个彻底。
“老爷确实挺喜欢夫人的，据说就是因为夫人高超的技术，刚好，日子漫漫，夫人不妨也陪我们两兄弟一起玩玩，到时候我们高兴了，您在这儿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口口声声喊着您，手却已经开始动手动脚，柳如烟躲了几下，头晕目眩，实在没什么力气，只能看着那小厮肮脏的手不断朝身上摸去。
脸，肩膀……
颜初月刚到这个院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举着伞停在原地，就听见——
“老爷，颜士忠，你救救我，你们，你这个畜生，给我住手！”
“夫人别喊了，有那个力气还不如省着点用，实话跟你说吧，我们之所以敢这么大胆，完全是因为九小姐回来了。”
谁都知道颜士忠这是怕颜初月这才故意躲着，这话虽然没有人说，却是尚书府中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儿。
“小的猜，只要九小姐在府中的一天，老爷就不会回来。”
一句话，让柳如烟眼中最后一点光也彻底暗淡下来。
“对，夫人这样就很好，乖一点。”
紧接着，就是两个小厮的大笑声。
“小姐！”若素神色一变，也猜到里边正在发生着什么，正要问颜初月是不是先离开，却见自家小姐已经丢了伞，身形极快的朝门口闪去，并一脚踹飞了破旧的木坂门。
连带着门口的小厮也被压在木板下，颜初月恍若未觉，直接踏着木板穿过，在那小厮还没完全转过身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就已经将人踹得飞了出去。
那小厮滑了好几米才撞在木桌子上，直接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晕倒前，甚至都不知道来的人是谁。
柳如烟一惊，随即从自己似乎被得救了的喜悦中抬头，喜色还没来得及染上眉梢，见到站在两米外的人，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
再见到这个人，还是在这种场合下，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怎样的姿态。
颜初月此刻来，是来看她的笑话的吗?
呵，若是如此，那么，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此刻，就是她柳如烟这辈子，最无助的时候。
眼神闪烁了几下，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索性闭上双眼，对其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