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烟立即上前搀扶。
却被颜初月一把甩开。
槿烟后退几步，不敢上前。
只神色担忧，“小姐！”
“我还是你的小姐吗？”颜初月唇瓣紧抿，也不转头，厉声质问。
槿烟身形一颤，已经跪了下去。
“从槿烟记事儿起，小姐就是奴婢的小姐。”
“是么。”颜初月冷笑，“那你倒是说说，在你眼里，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
“小姐！”槿烟猛地抬头，眼中全是不可置信。“您，您，您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这一天天的，颜初月觉得身心疲惫。
发生的人，身边的事儿，都不让她省心、
“奴婢是东陵人。”颜初月既已开口，槿烟就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索性直接坦白，“小姐出生后没多久，皇上和娘娘担心小姐身边没有玩伴，所以将刚刚成为孤儿的我送到这边，由七姨娘抚养长大，从小，奴婢就跟在小姐身边，一直视小姐为主子。”
颜初月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槿烟继续，“奴婢的一身武功是小姐和姨娘教的，医术也是小姐给找的师傅，这些年，奴婢时不时的会代替七姨娘和东陵那边的人联络，将您的近况告知，太子殿下的到来和我们没有关系，他该是担心小姐十五岁大劫想过来亲自盯着，因为途中遇到意外，以至于到来的时间比预计晚了几个月。”当然，其中还有一个原因，是慕容离摆脱困境出来时，也刚好收到颜初月死亡的消息，慕容离当然不信，亲自去了颜初月生前去过的部分地方寻找，而后得知颜初月回归，这才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奴婢除了不定期会汇报小姐的情况之外，并未做过任何背叛小姐的事情，除了，除了上一次擅自通知连世子……在奴婢心里。东陵虽然是我的家，我却没有任何映像，从奴婢有记忆开始，奴婢所有的记忆都和小姐紧密相关，在奴婢心里，皇上，皇后，是奴婢需要感激并尊重的人，小姐才是奴婢唯一的主子。”
这话，终于让颜初月觉得好受了一些。
“过去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不代表我不会因此生气。”
槿烟心神松懈不少，小姐生气没关系，只要不敢她走，哪怕是要她这条命都行。
“单凭小姐责罚。”
“槿烟，上次的处罚还没有结束，你这段时间，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另外，你最好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跟任何人汇报我的消息，哪怕是他们，也绝对不行。”
“奴婢谨记。”槿烟重重点头，已经明白颜初月此举为何。
“下去吧。”
颜初月说完这话，似乎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步伐踉跄的朝屋内走去。
槿烟一惊，急忙上前搀扶。
松懈下来，才猛然想起，小姐那天对付颜梦娇时动了内力，这几日不吃不喝又劳心劳肺。
想到什么，槿烟面色猛地一变，“小姐，您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