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宁犹豫了一下。
那胖子的伤确实不严重,她今天跟着瞿虞安出门,也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又被胖子看了脸。
躲起来似乎更好。
那个人蹲在坑里,离天亮也就几个小时,可以熬的下去吧?
沉吟间,瞿虞安的声音再度传来:“乡下人嘴碎,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试试。”
苏安宁一顿。
差点忘记这一出了。
乡下人嘴碎,还有一个处心积虑想要毁了她的苏钰月,她是不能沾上的。
她个人是不怎么在乎名声以及别人看法,但当这些东西成为麻烦时候,就得规避一下。
“知道了。”
她说着,反手关上房门。
……
跟村里人约好了今天教她们辨认药材,苏安宁可放在心上。
天才蒙蒙亮,她就睁开了眼睛。
第一件事就是去鼓捣瞿虞安。
这货也才睁开眼睛,睡眼朦胧的,单薄的女子外衫从肩膀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画面极其香艳。
苏安宁心粗,愣是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有客人。”
她佯装着镇定,“我也说不准她们什么时候过来,你是选择躺在这里,还是去地窖?”
她也是昨天晚上躺下后,才想起来的。
这个院子里,在原主生父生母还在时候,曾为了置放东西,挖了个地窖。
虽然不宽,给他呆一天还是可以的。
瞿虞安听得这词,又观她神色,立即摇头:“不去。”
他是享受惯了的公子哥,让他待在狭窄的地窖,他还不如露个脸。
“你给我捯饬一下吧。”
他自暴自弃了。
苏安宁也没指望他能听话去地窖。
这男人精着呢。
听得这话,便把手头的东西鼓捣一下,盖在他喉结上。
少女的手温软细腻,落在敏感的喉咙上,带起一串不明所以的战栗。
瞿虞安垂眸看她,喉结滚动,眼神深邃得吓人。
苏安宁弄好之后,再三打量,确保那喉结看不出来后,才浅浅松口气。
松完后,就对上了男人暗沉得不见底的眸子。
那眼眸黑黝黝的,仿佛带着旋涡,能人生吞活剥似的。
她被吓了一跳,不觉后退两步。
“瞿虞安。”
她有些受惊的模样,唤回了他的神智,男人睫毛轻颤,一个垂眸,抬眼时候,神色已经如常。
“好了吗?”他问。
“你自己摸摸看。”
瞿虞安顺着喉结的方向,手摸了一下,说,“虽然不算完美,短暂的遮掩还是可行的。”
他扯唇,对她露出个颠倒众生的妖孽笑容,“小美人果然心灵手巧。”
即使才刚被他吓了一跳,瞿虞安笑起来的模样,依然如一记雷击,猛然砸进她心底。
苏安宁摇头:“不行。”
她转身出去,不一会儿进来,端着一碗黄黄的东西。
瞿虞安见得她走得越近,在床头停下,葱白的手指在碗里黄黄的东西上刮了一块,往他脸上抹来,嘴角抽搐。
“你这是做什么?”
他说,“大清早的不要试图勾引我。”
谁勾引他了。
苏安宁抹东西的手力道大了两分,顺手拧了他面皮一把。
手感真好。
她哼了声:“别老不正经的,姑娘我还是个孩子呢。”
“脑子里整天装的都是什么。”
瞿虞安唇角扬起,一双漂亮深邃的眸子落在她面上。
“你啊。”
她要往他脸上摸东西,他就那么直直盯着她,清亮的眸子入水,只倒映出她一个人的模样。
像极了……深情款款的样子。
苏安宁叹息,那碗的手将碗搁在桌面上,白嫩的手盖住他眼睛。
“闭眼。”
哪里来的妖孽,简直到处祸害人。
瞿虞安也不挣扎,任由她折腾,只是睫毛长长如一把扫子,不时划过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