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水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但看女儿这般严肃,也便按照她所说的去做,暂时将手里的筷子放下。
看着这道美味可口的凉菜,苏寒水不禁问道:“安宁,怎么了?”
只见苏安宁将那道盛放凉菜的盘子端到自己面前,鼻子凑近嗅了嗅味道,眉头微蹙。
而后,她便用筷子在在菜肴里拨来拨去,又夹了一块凑近了观察。
“爹爹,这菜被人下了蛊,不能再吃了。”
接着,苏安宁又检查了一下其他的菜肴,幸好只有凉菜被人动了手脚。
苏寒水面上也闪过一丝惊讶,没成想在自己的府上竟会发生这种事情。
可转念一想,苏寒水又觉得不大对劲:“安宁,这些菜不是你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吗?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被苏寒水这么一问,苏安宁恍然想起今天在府外发生的事。
“说来蹊跷,今日,女儿还在厨房忙活的时候,丫鬟突然跑来,说门外有人要见我,可女儿去了以后,却连个人影儿都没瞧见。”
苏安宁冷静的分析道:“这道凉菜里的蛊应当就是从那时候被人下的,那时我已做好了几道菜,只剩下煲的汤,想来对方对女儿这段时日的举动甚是了解,知我是亲手操持,才整了这么一出。”
看着这道被下了蛊的凉菜,苏安宁只觉得细思极恐。
这蛊无色无味,但若是服下,数日之后,便会穿肠烂肚而亡。
倘若不是她精通医术,根本发现不了。
苏安宁不禁陷入了沉思,这种蛊只有边境才有,根本不是他们禹国的产物。
而她进入京城以来,并没有得罪什么人,硬要掰扯的话,也只有太子瞿文洲和那个唐国三皇子。
太子虽在自己身上接连吃了几次瘪,可他要想害他们一家性命,还不至于出这种阴招。
想来想去,嫌疑最大的,便只剩下唐国三皇子了。
“将军,安王来访,说是要找咱们家小姐。”就在此时,管家突然进来禀报。
苏安宁听后,立马起身,对着苏寒水道:“爹爹,女儿去去就来,你们切勿不要再动这些菜了,让厨房的人重做一些,吃的时候小心一点。”
话音刚落,不等苏寒水回应,苏安宁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彼时,瞿虞安就在苏家院落中等候,苏安宁一见到他,便直接将他拉去了凉亭。
“哎,你今日是怎么回事,见到未来的夫婿,就这么着急?”瞿虞安看着两人握着一起的手,笑着打趣苏安宁。
苏安宁的视线也顺着瞿虞安看去,也觉得不妥,赶忙松开,又嫌弃的看了瞿虞安一眼。
“你少在我面前贫嘴,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而后,苏安宁便将自己做的药膳中被人下药一事,又将她与洛星寒之间的恩怨一五一十告诉了瞿虞安。
她丧着一张脸,觉得心烦意乱,气冲冲道:“此前,太子已经威胁过我,奈何没有实证,便被我打发了。但这蛊是边境产物,必定是那唐国三皇子所下,在向我示威呢!”
瞿虞安知苏安宁现在怒气难平,拍了拍她的肩。
“依你所述,这个洛星寒为人阴险毒辣,是留不得,不过,他这次来拜访禹国,目的却是为和亲一事而来,父皇已经下令将明玉嫁去唐国,只怕现在动手……”
说到这儿,瞿虞安又不禁顿住,并没有劝诫苏安宁要顾全大局。
而苏安宁自己心中也再清楚不过,和亲一事事关重大。
上次驿馆遇刺,洛星寒已经气势汹汹的在禹国捞了不少好处,倘若他真的丧命在禹国,怕是会就此引发一场大战。
可想到种种因素,暂时不能对洛星寒下手,苏安宁就抑郁难平。
“不管怎么说,我苏安宁绝不是好欺负的,总有一日,我会让他自食其果!”
看着苏安宁气鼓鼓的模样,瞿虞安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伸手捏了捏苏安宁的脸颊。
这时,苏安宁才反应过来,瞿虞安突然来找自己,一定是有事要同她讲。
于是拨开瞿虞安的手,问道:“你不是有事找我吗?快说吧,别在这儿动手动脚的。”
“也并非什么大事,就是觉得你应该谢谢本王,这次,若非我用交出兵权做诱,你怕是免不了要嫁与太子咯,不得请我吃顿饭?我可许久没有尝到你的手艺了……”
苏安宁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瞿虞安为了自己,竟心甘情愿交出兵权。
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升起一抹异样的情绪,苏安宁难得没有跟瞿虞安拌嘴,微微颔首,道:“你说的是,刚好那桌子好菜因毒蛊作废,厨房正在重新烧菜,我这就过去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