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明显就是来找茬的。
不过苏安宁不怕。
瞥她一眼:“那么大婶,您有何高见?”
“我们姐妹生活如何,不劳你关心吧?我们姐妹买得起东西疑点重重,那你如此咄咄逼人,又是何居心?”
“凡事都讲个证据,你凭着两片唇一开一合,就咬定我和妹妹出去卖,是否太过武断?”
苏安宁嬉笑着,目光落在小媳妇的两腮,“我和妹妹今天去镇上,你用的这款胭脂也问了一下价格,一盒五两银子,瞧大婶你这衣服质地,似乎也不是怎样富贵人家,竟然买得起这样的上等胭脂。”
“五两银子,寻常家庭三年收入,你岂不是更可疑?”
“那我说你偷了人,是奸夫给的银子叫你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可否?”
这话显然更严重。
小媳妇面色刷地惨白,抖着手指她,气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你血口喷人,我和我相公成婚一年,相亲如宾,其实你能污蔑的!”
“天,造孽啊,才成婚一年,你就这么按捺不住寂寞了?”苏安宁睁圆了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神情夸张。
小媳妇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说了我没有偷人,你一个女人家这么造谣,也不怕被人打死!”
“原来造谣女人清白,是会被人打死的啊?”苏安宁收起神情,“所以大婶,你嘴巴那么碎,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小媳妇:“……”
众人:“……”
苏安宁一挑二,完胜。
小媳妇犹在跳脚,气得不行:“我二八未到,也不过长你几岁,你竟叫我大婶!”
“长得老,没办法。”苏安宁耸着肩膀,顺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这肤质,没法比,说你过了而立之年,都有人信。”
“你!”小媳妇整个人都在发颤,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先前的王婶叹口气,拍了拍苏安宁肩膀。
“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别气她了,这事儿到此为止。”
这人早不出来,晚不出来,现在出来和稀泥,当老好人?
不过苏安宁也知道,她和苏小荷毕竟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子,到底撕逼太狠,对后来的影响也不好。
索性卖她一个面子:“王婶都这么说了,我只能原谅了。我这人最是懂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别人不嘴贱,我是不会自卫反驳的。”
被她呛过的妇人和小媳妇对视一眼,面皮都有些抽搐。
看戏的人永远不嫌热闹大,苏安宁嘴皮子凶,少许还是有人顶风作案。
“安宁,大家都是同一个村子的,不妨跟我们说说,你和小荷这两天,是不是有什么奇遇了?”
妇人和小媳妇被怼在前,这人说话就委婉多了,“前天我男人和他兄弟还过去给你和小荷修葺房屋,那时候瞧得你们屋子,还是很破烂样子啊?”
苏安宁眼底有不高兴闪过。
这人说话还挺有技巧。
先是把自家男人搬出来,既然承了人家的帮忙,就不能随意骂回去。后面又特意提出她和苏小荷家里穷,忽然兜里有钱不正常,说服力比前面两个女人高多了。
她不想回答,但众人的眼神都落在她和苏小荷身上,只得开口道:“婶子说对了,还真有奇遇呢。”
这话一出,众人的眼神就变得炙热起来。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尤其是女人。
那人眼睛一亮:“安宁,跟我们说说嘛,我们都挺好奇的。”
这种能发财的秘密,一般人都想自己藏着,怕苏安宁不愿意说,她又补充道:“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有些引人怀疑的,风言风语什么,挡都挡不住,偏偏最伤人。”
“你跟我们解释清楚,就不怕再有人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