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不过圣诞节，所以他们不放假。但凑热闹和商场热热闹闹搞打折活动这种事，是和国籍无关的。管他什么节，开心就好了。何况这还是个约喜欢的人出门的好日子。
廖从阳想了想，大手一挥：“提前下班吧！”
于是一群人集体欢呼，活像小孩子放学似的，全都站起来冲出去了。
廖从阳为收拾东西迟了一步，随后她走到时久身边，大大方方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发出邀请：“一起出去逛街吗？”
时久无人可约，点头，欣然应邀。
两人在外面等电梯的时候，时久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一个一个往上跳，还突发奇想长了个心眼，猜测季明臣今天会不会来堵他。
但身边还站着廖从阳这个姑娘，说出来会显得他有点自恋，所以时久想了想，还是不说了。
电梯里早就被写字楼的维护人员喷上了各种小图案，有圣诞树有小铃铛还有圣诞老人，很有过节气氛，看得时久的心情也忍不住活跃起来。
下到写字楼的大厅里，更是直接放了棵巨大的圣诞树，无比显眼，人一进来就能看见。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在圣诞树附近等着的季明臣。因为写字楼管理严格，能上去的只有在这里工作的，和来这里办事的，前者不会到处乱跑，后者也不会遭到怠慢，所以现在大厅里的人很少。
也就衬得季明臣更显眼了。
凑巧的是，时久望过去的时候，季明臣随即也抬头，心有灵犀一般，看向了他。脸上面无表情假装镇定，眼睛却难掩亮色。
时久突然有点慌。
这么久没见到季明臣，猛然面对，竟然有种不知该如何应付的慌乱。说实话，那一瞬间，他差点就迈开腿躲到廖从阳身后去了。认识几个个子高的人，总是有好处的。
“如果一个男人肯跪下来诚心诚意地向你认错，只要不是太过分的错，都可以原谅，这是你说的，对吗？”
“这话你从哪里听来的？”
“Chris告诉我的。”季明臣微笑，微笑的同时视线还微微朝后瞥了一下。于是时久也跟着他，往他身后看，看到了不远处正等着的Chris和乔乔。
刚才一定是只顾着看季明臣，才会忽略了这两只。
一看到Chris那张笑起来就人畜无害，笑容一消失就惹人怜惜的脸，时久是真的没有办法。难道还能冲上去揍他吗？
要怪就怪他自己，对这种人毫无抵抗力。
廖从阳倒是直接得很，噔噔噔跑到前台小姐姐面前，指着季明臣的脸道：“以后记住他的脸，不要放他进来！就算进来了，也给我叉出去。”
“但是，这是季总啊！”
“我管他什么季总李总的，敢入侵我的领地，都要被叉出去！”
前台小姐姐忍不住抹了把汗，看了看季明臣，又看了看廖从阳，欲言，又止。
不过最后她还是如实说出来了：“那个，廖总啊，其实我想告诉你，听说季总今天已经把咱们这整栋大楼买下来了，所以，不要为了您的这点中二病，就毁了我们的公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