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路上遇到一身狼狈的路远兮,他放心不下她,想要将她带回别墅,她却哭得撕心裂肺的求他将她送回家。
她的泪水不断的流着,浸润了他胸膛的衣襟,而后流进了他的心里,一片冰凉。
他走到床头桌前,将烟按灭在水晶烟灰缸中,垂眸间,地上那被撕碎的米色礼服闯入眼帘,他眸色一沉,还捏在指间烟蒂瞬间被捏散了。
“你若敢再对她用强的,我绝不轻饶了你。”
慕东行一眼也没再看莫宇阳,转身迈步离去。
——
夜深人静,沈茹蜜看了眼窗外,没有月亮,漆黑一片,有雨水打在窗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明早要赶九点的飞机到G城出差,衣物和一些必须的私人物品已经收拾好了,还收拾几样必备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就好。
收拾着,突然听到叮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撞掉在地上,她下意识地循着声音望去,竟看到床脚处,静静躺着一颗小小的白金袖扣,在莹白的灯光下,微微闪着光芒。
她的心咯噔的一下。
这是沈熠的袖扣,什么时候落下的?
那次她发现沈熠偷偷和别的女人去开房,跟他闹了一通,他搬出她家。
他像怕她日后可能会拿着他遗留下的物品作借口去烦扰他似的,她回到公寓,见他的东西搬得干干净净,仿似从来没住进过她的公寓那样干净。
没想还是遗漏了一颗白金袖扣在她这里。
她放下手里的卸妆水,走到床边,弯腰捡起那颗白金袖扣。
似乎是因为滚到地上,沾染了一点灰尘,她在梳妆台上抽了一块纸巾,小心拭擦。
擦完,她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自从新域项目的开工宴与他狠狠吵了一架后,在他口口声声说她是他名义上、实际上的妻子后,至今半个月过去,他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举起手,想将手中那颗白金袖扣扔出窗外,然而最后还是收回手。
她真的不是不舍,只是因为这是法国卡地亚去年冬季限量版袖扣,一只都好几万。
“卖了吧,卖了吧,他住的那几天可没付房租。”她翻找出一个精致的丝绒锦盒装好。
她没有发现,自己如同装最宝贵的珍品那样细致装好,尔后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抽屉的最里面。
和沈熠一样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还有赵悦儿。
自从上次宴会后,回来就听说赵悦儿辞职了,原以为是榜上愿意娶她的大款,没想到是她整容失败,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听说还一度失控要跳楼自杀,都被家里人及时救了,现正锁在家里,做心理治疗。
要是脸好不了,心理治疗也只是枉然,怕是这辈子都疯疯癫癫的了。
也是奇怪,赵悦儿可宝贝她那张脸了,从不敢大整,一向就是微调,就是因为怕整容失败。
难道现在微调风险也这么大了吗,还是她得罪了整形师?
罢了,罢了,她是没有心思再去想赵悦儿这事了,她弄到如今如此凄凉境况,也只是自作自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