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通电话过去,是一个操着一口字正腔圆普通话的客服员语音:“你拨打的用户已启用来电提醒功能,你的来电我们将以短信方式通知对方,感谢你的来电,请挂机。”
沈茹蜜竟然关机了,路远兮有种绝望的恐慌。
随着‘啪’一声,房间门关上了,路远兮脑中那根弦也断了。
她明明想将莫宇阳推开,但是却控制不住地紧紧抱住他的腰,脸颊还极度让她自己不耻地蹭着他温热的胸膛,连求他的话都带着让她羞愤欲死的娇媚喘息:“莫,莫宇阳,求求你……离开,找,找蜜蜜来。”
此刻,莫宇阳感到路远兮与他说话时,不是一贯对他那不加掩饰的略微嫌弃,与时刻想远离的态度,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与依赖。
她眸光如水,写满了是对他的渴求。
即使这些都是药物所致,并不是出自她真心,莫宇阳还是控制不住的心神荡漾。
但最终他只是一手克制地楼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规矩地扣住她无法自持的双手,让她无法动弹,无法再做出让两人都失控的行为。
他并没有打算趁人之危,虽然他的防线被路远兮撩拨得节节溃败,但他了解路远兮,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她认真地珍重自己的一切,如果他趁机和她发生关系,或许他们以后连朋友也做不成。
而她说帮她找沈茹蜜,但沈茹蜜来了也不能消除她身体的难受,这种高级宴会,一般配有私人医生,洗胃挂水过后,很快便会排掉身体的药物。
他说:“小兮,你放心,我……”
见莫宇阳不肯去找沈茹蜜,再想想平日他对她各种轻浮放肆的行径,不是趁机摸脸,就是强行搂腰,有事没事总要占她便宜,如今她自动上门,喂到嘴边的肥肉哪里有不吃的道理。
想到这,在一阵阵难耐骚动涌上让她无法自控时,她心里更是绝望得几近崩溃地打断了他的话:“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听见没有。”
在她试图抬起脚,浪荡得让她自己都作呕地去缠他的腰时,她终于耻辱不堪,崩溃尖叫道:“滚!我叫你滚!”
莫宇阳沉默地看着她,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那狭长的桃花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受伤。
过了两秒,他一言不发地从西装内袋里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司机,让他带宴会的私人医生过来。
然而他才拿出手机,就被路远兮颤抖着的手奋力夺了过去。
路远兮几乎是耗尽她所有力气,才勉强让自己放开了莫宇阳,药效凶猛异常,她双腿都发软,失去莫宇阳当依靠,整个人一下子就跌坐在地毯上,厚重的法国羊绒地毯绵软得不可思议,然而她一点理会的心思也没有,只是一边拼命咬着嘴唇和身体里的药物抗争,一边抖抖索索的在莫宇阳电话联系人里翻找慕东行的电话号码。
她知道,慕东行的话,莫宇阳一向十分听从。
以往她和莫宇阳一起,要是碰到慕东行,慕东行总是像个让人敬畏的大家长一样,一脸严肃地训导莫宇阳,让他别对她动手动脚的,莫宇阳总愿意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