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将军府的门前,有一位丫鬟在哪里等候张望着,是喜乐。
在夜色中,喜乐看见了两个人影,待到越来越近,才发现走在前面的那位不是别人,正是清平王凤洛尘。
而他好像还背着一个人……喜乐在心里祈祷着,希望背的是她家小姐又希望不是她家小姐。
然鹅待到人近了……还真是她家小姐!
因为那人穿的衣服,喜乐是知道的,在今天早上,她为沈南烟挑了一套尊贵紫金衣袍,这样代表将军府过去送礼才不显得太过寒掺。
谁知道却被沈南烟一口拒绝,还振振有词道:“太子大婚配不上这件金贵的衣服”,“穿这件衣服太给人家面子了”,“去参加我前未婚夫的婚礼就该穿缟素”,“难道还要我盛装出席么?”
沈南烟一句接一句,出口成怼,喜乐无话可说,只得作罢,同时被洗脑的她,还觉得小姐说的挺在理……
将军府大门外,凤洛尘将人轻轻放下,奈何那人脚刚落地,便不愿意了,又一个劲的想再爬回到他的后背。
喜乐见自家“丢人的”小姐,还在那里一个劲的想爬上去,内心默默躺泪,然后赶快上前去扶着沈南烟,企图把她给“扒下来”,奈何自家小姐真的是“粘”的太紧了,她扒不下来……
喜乐一脸尴尬,悻悻的不知所措,明智的退到了一边,准备让王爷自己动手。
“你到了。”凤洛尘扭头,对着还赖在他背后的人说道。
沈南烟双手还使劲地想勾着凤洛尘的脖子,双腿则紧紧盘绕在凤洛尘的大腿处,整个人处于一种挂着的姿态,颇似树袋熊。
喜乐觉得画面真的是太过于美好(辣眼睛),默默地低头选择无视,她的心理过程是这样的:“这肯定不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神啊,谁来救救我家小姐,她正在揩清平王爷的油”……
“没到。”沈南烟咕哝道。
“再不下来我就要把你扔在地上了,让你彻底摔醒。”凤洛尘淡淡道。
有一丝神智的沈南烟:“……你可真是不会怜香惜玉。”
凤洛尘:“那你是香还是玉?”
“我是香玉,嘻嘻嘻。”沈南烟无赖道。
这时,沈南烟一个利索的落地,在凤洛尘以为她终于肯放过他的后背要下来的时候,沈南烟又一个迅速的转身,来到了凤洛尘的面前,一个助力弹跳,变成从正面挂在凤洛尘的身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的腰上,整个人贴的紧紧的。
猝不及防的凤洛尘:……
身后不远处看戏的竹青:……这个南山公子可真是……豪放。
至于一直低着头没眼看的喜乐,自然是没有看到,估计看到了,得……分分钟猝死了。
平复下自己隐隐的薄怒,还有额头跳动的青筋,凤洛尘觉得,他今晚太放肆南山了,哪怕他是一个小辈……
还没等凤洛尘发话,沈南烟已经凑在他的脖子处,鼻尖呼吸的热水打在凤洛尘的脖颈,只听沈南烟轻声道:“我对王爷,是见色起意,蓄谋已久。”
然后似有意无意,沈南烟的柔软的唇,擦过凤洛尘的脖子,因为喝过酒,嘴唇的温度是轻微的灼热。
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的凤洛尘:……
不怪清冷的王爷一脸惊诧,反应不过来。纵然他是堂堂的清平王,当今皇帝唯一的弟弟,大龄(在古代是)的24k黄金单身汉,是全国女子梦寐以求的嫁人夫婿。也因为他“不食人间烟火”,对男欢女爱之事不上心,到如今也没有一房小妾,浑身散发着禁欲的气息。
所以在如此轻佻的沈南烟面前,凤洛尘就像“白纸”一样,怎能斗得过混迹青楼,俨然成了“老油条”一般的沈南烟呢?在撩人这方面,沈南烟还没有输过谁。(作者:嗯,就是那种嘴上特厉害,遇到了实际接触,怂的一批的那种。)
在凤洛尘还没有缓过神的时候,沈南烟就已经下来了,稍微退后两步,眯着眼睛笑着看凤洛尘,对他抛了一记电眼,语气极为轻佻地痞道:“明天见哦,美人儿~”
凤洛尘眯起眼睛,看着沈南烟放浪的姿态,调xi人之后立刻转身进门里了。喜乐刚抬头,看见自家小姐已经进去了,立刻跟上去,走到凤洛尘面前,行了个礼,快步跟着沈南烟,因为沈南烟在过将军府大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
喜乐:……小姐这是喝了多少酒……
竹青偷偷看着自家主子,还在对着将军府大门的方向发愣。
竹青:主子这是?念念不忘?回味无穷?
过了一会后,凤洛尘转身离开,脸上依旧是淡漠的神色,看不出心情。虽然面部表情没有变化,但是如果听他的心跳,会发现跳动频率稍快了些。
寂静的夜,浓墨渲染,将凤洛尘所有的思绪都糅杂在这夜色里。此刻的凤洛尘心里都是沈南烟对他所做的事及所说的话,其实这并不能扰乱凤洛尘的心,最主要的是,最后沈南烟对他的一记挑眉媚眼……如果说,西府海棠下,让他恍若相似,那么此刻,就是真正的融为一体了。
回到王府,洗漱好躺下的凤洛尘还在想那一幕,最终,他得出的结论是:原来不曾想,那个舞姿可以媲美他母妃的人,居然是南山跳的……南山作为南方男子,长相清秀俊逸,骨骼小,身形削瘦,披散着头发也是同女儿家分辨不出什么的。还有那舞姿,对舞者的体力和柔韧度都要求非常严格,南山会些三脚猫功夫(滑稽),虽然打斗不行,但是驾驭那种舞也是不在话下……(作者:单纯的凤洛尘的耿直思维,没转过来弯。)
凤洛尘带着自己的猜测,闭目养神,不久睡去了。已经很久一夜无梦的他,这个晚上,居然做梦了,还是梦……对象正是……南山
罪魁祸首的沈南烟,在被喜乐搀扶着,歪歪扭扭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一沾床就立刻睡去了,留下喜乐帮她擦洗,脱衣,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