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来听自家媳妇说这话,能不吭声,稍稍看了赵了一眼。
赵了也只是感到无奈,好像催婚这种行列,在现代催的急,在古代更加催得急。
不是说好寡妇改嫁不改嫁都无所谓吗?
只是赵了不知道,在村里这种地方并不讲究立牌坊。
女子丧夫三年之后,便可改嫁也没人说道。
不说三年了,就是丧夫了不出半年都有人上门将人改嫁说走的。这些都是女子娘家的人做主,夫家也管不着这事儿。
只要娘家人同意了就成,然后帮衬张罗寻个人家。
倒是那些富贵人家家里,女子丧夫之后想要再改嫁便难了。
赵来媳妇这么一说,杏花嫂看了她一眼,“这事儿是人梨花的事,用不着咱们操心。”
“话可不能这么说,张梨花娘家也不咋待她好。她总不能自个去找媒婆说亲去,我看啊,咱们村里人帮忙张罗张罗也是好的。”赵来媳妇心里想着,张梨花要是改嫁了,自家那口子就犯不着惦记了。
就是眼下人心里头惦记,又不好捅破这事儿。
她若真将这事儿闹腾开也不好,让张梨花心里生了嫌隙,她这夫家还过不过了?
桂花嫂听着赵来媳妇这话,先前村里人也说道。
赵来媳妇跑了,跟梨花走得近,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赵来是看上了梨花。
可梨花没这心思,一门心思想着种粮食,拉扯村里人有个活路。
眼下这节骨眼上又想着村外的人如何度过这寒冬。
“赵来媳妇,这事儿杏花说的对,那都是梨花自个的事。她是个寡妇,改嫁不改嫁有啥要紧的?”桂花嫂压低声音说了句,转而接着磨面。
赵来媳妇瞥了她一眼,闷哼了一声,“说的好听是自个的事儿,谁不知道她私下跟人眉来眼去的.....”
赵了没心思谈这些,这话也当没听见。
见到赵来这儿已经打出了好几个石磨,便让他们将石磨搬到窑洞面前不远的空地上面去。
又去村里挨家挨户的接罐子过来装免费,请人过来磨白面。
之前大家就见到过赵了家里吃白面馒头了,这跟他们昔日里吃白面馒头也不一样。
那面一点也不粗糙,反而细腻的很。
他们吃的细腻的很,那还是比较紧绷的,如果面粉放几个时辰发酵。
吃起来的馒头又松又软。
只是现在忙着赈灾也没有办法那么讲究罢了。
“梨花啊,这石磨咋就这么好使,你是咋想出来的?”
村里人瞧见一个个石磨,再看看另一边桂花嫂和杏花嫂两人握着手把推着石磨,里面的小麦被碾得粉碎从磨盘里面掉落出来。
“是啊,咱们以前可从来没想过用石头来磨,这里边不会掺和上石头渣滓吧?”
有人好奇的说着,杏花嫂听了这话,抓了一把干干净净的白面,“咋可能有石头渣滓,这里面有一条缝隙的。梨花的脑袋瓜聪明,咱们以前可怎么都没想过。”
听见大家伙这话,赵了有些面色滚烫。
这可不是她想出来的,只是将现代以前老祖宗们的智慧拿过来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