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婶稍后领着人去了花婶家,路上在村子里面,笑着跟村里大家伙打了个招呼。
自然也先将此事在村里给传开了。
当大家伙得知这事儿,忍不住都碎了一口气,“花婶这事办的可真不地道啊,自家闺女有了娃了,这不有人要呢?”
“是啊,要我说,她光惦记着梨花家的粮食,这般缺德心思都拿出来了。”
“这事儿要真是没被发觉,那田儿肚里的孩子,岂不是要当成老赵家的血脉了?”
“谁说不是呢!”村里人议论纷纷,跟着六婶和赵了他们前往了花婶家。
花婶是高兴着,正在屋里忙着称聘礼,都是送过来的麦子打称。
生怕这里面张梨花缺斤短两了。
若是真少了斤两,她可不愿意!
正称着还没称完,便听见了外头传来了六婶的声音,“大妹子,可在屋里啊?”
“在屋。”花婶在屋里应答一声,随后放下秤杆出了来。
当出来见着自家闺女来了不说,还见到了先前那个勾搭自家闺女的穷秀才,当即面色沉了下来,气得浑身发抖。
二话不说朝赵田儿走了过去,将人直接拽了过去,一把掐在了她胳膊的软/肉上。
这一下掐得赵田儿吃痛不已,连忙要躲,“娘,娘......”
“你还敢喊我娘,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女儿,脑子拎不清的东西。我养你这么大,给你好吃的好穿的,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花婶如何看不出来。
眼下这个穷小子都被带到自家门口来了,这还有用说啥吗?
六婶见到赵田儿被自家娘掐打,连忙过去拉开人。
这厢桂子也过去将人护到了一旁,六婶拽着花婶,气骂道,“我看你才是脑子拎不清了。”
“这都啥年间了,你去镇上多看看,哪户人家要了姑娘进门不是去做牛做马的。你还以为你送了自家姑娘去了,就能顶天儿吃得好了?”
六婶知道花婶的性子,也知道她这人心里头在琢磨着甚。
随后拉着人去了一旁,好生劝说道,“这秀才如今也被张梨花聘请了账房和教书先生,他现在厉害的很呢!一个月一百斤的小麦,喝水也不用愁。”
“日后做得好,还有红利拿。方才梨花也说了,这村里就找不着一个秀才,她专门花心思找来的。没想到这般巧,这不,就跟田儿相聚了。”六婶这话也是赵了提前跟她商议过的。
本来带桂子回来的时候,脑袋盖着一块厚厚的衣裳,哪有人瞅见他。
故而即便这般说了,也没有啥。
花婶也就是嫌秀才啥也没有,不说花婶了,就是赵了自己要是以后嫁四丫和五丫了,碰着这么一个小子没半点打算还要什么什么没有。
还得让一个女子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她自然也不会同意。
花婶听了这话,眼角抹泪,“田儿可是我捧着出的闺女,打小就指望她嫁得好。如今嫁个穷秀才,你让我这心里头咋好过。好歹人家赵阳还有个得力的嫂嫂,吃喝不用愁,家里样样都想着法子去置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