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璟宸这话说的,让陈安安觉得很是脸红。
可他的脸上,根本没有什么害羞的迹象。相比较之下,陈安安觉得,自己的反应的确是有些糟糕。
……
这几天,白天的时候,两人都是一起相处,晚上回家的时候,慕璟宸送陈安安回家,打车回去的路上,他的手,会一直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对于牵手这种事情,陈安安也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他的掌心很是宽阔,被他的掌心包裹,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明天中午,我去安大接你,带好你的手机。”临下车的时候,慕璟宸亲了亲她的额头,仔细的叮嘱道。
陈安安的脸红了红,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乖乖的点头。
……
第二天早晨,
陈安安刚下来,陈母就开始说道:“安大的这位江教授很难请,听说还有三个家属区的孩子,也在跟她听课,安安呐,你去了也不要胆怯,咱们又不比她们差,你说是不是?”
陈母提前在给陈安安打预防针,她害怕那些大学老师的孩子欺负自己的女儿。
“爸爸中午去接你。”陈父虽然没有说话,可不代表他心里不担心。一听陈父的话,陈安安立即摇头:“爸爸,你要是去接我的话,会很高调。”
听见女儿这样说,陈父有些皱眉:“那你中午自己去食堂吃饭么?”
“嗯,我可以的。”最主要的是,中午的时候,慕璟宸会来找自己,要是被父母碰见,就不好了,虽然,现在的她并没有深思,为何会害怕被撞见。
“好,那你多带点钱。”陈父也很担心女儿啊。
此时的陈安安,只是觉得父母两人太过担心了,可当她按照地址找到这教学楼的小教室的时候,在推开门,里面的几人朝自己看过来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父母说的,似乎是对的。
她仍旧是一身布衣,浑身上下,似乎找不出来能证明她家庭环境的东西来。而屋子里的这两女一男,显然也都不知道,她的真实情况,也根本没有办法将她同实验中学的那位出了名的不良少女联系到一起,只当她是个家境普通的。
“哎,学美术可是要烧钱的,这学习之前,是不是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适合学美术啊?”坐在陈安安前面,那个黑长直的少女忽然开口,那话,明显就是冲着陈安安里的。
她摆弄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包包,稍显清冷的脸上,带着几分鄙夷的道:“你看我这个最新款的包包,买下来要六万块,这两万万块钱,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需要不少时间攒出来吧?”
“我说依依,你可够了啊,我这个包也两万块,我还没说什么呢!”坐在李依依身边的那个模样妩媚的少女,不满的戳了戳李依依的胳膊。
从陈安安的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人的模样似乎都很不错,李依依清冷,另一个长相比较妩媚,头发也是妩媚的大卷,而且,能看的出来,两人都是浓妆艳抹的。
只有剩下的另一个人,跟陈安安隔着一个过道,就坐在她的隔壁。那男生除了好看一点,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全程都在跟那两个女生讲话。
“喂,这位同学,你有什么要说的么?”李依依指桑骂槐的说了好久,可愣是没有听见一句回应,她转过头,黑长直的头发也被她甩了起来,坐在她身后的陈安安,不可避免的被甩到了。
陈安安捂着脸,对于李依依的话,也没有什么想要回答的,她干脆全程沉默,一句话也不说,直到教授带着画板来了。
“周静,李依依,你们俩画立体”姜教授指了指前面的两个女生道,然后视线这才转到后面的陈安安和那个男生的身上。
“桑行你们俩画国画,开始吧!”
四个人,却是专攻的两个方向。
李依依和周静,是一边画一边说话,陈安安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她觉得,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干脆自己拿着东西,坐到了最后面的那一排。
“呵,还挺像模像样。”姜教授似乎是很忙,布置完任务以后,她就走了出去,小教室里,又剩下了四个人。
所以,她们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开口。
而对于两人的话,桑行是一点不插手的,任两个女生骂的有多难听,他都袖手旁观。
不过,陈安安也并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她这人,稍稍的有些迟钝,只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人的几句话给扯出来。
她想了想,今天从安大校门进来的时候,看见了美术学院前面的那排海棠花,她简单的构思了一下,就决定画那群海棠花。
琴棋书画对她来说,根本没有难度,她只要脑中构思好了,下笔的速度就会很快,隔座的桑行,在察觉到她的态度的时候,还以为她是胡乱作画,可当他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只觉得有些惊呆了。
这个女生下笔的速度特别快,而且超级难得的是,她的手法也很精准,不过寥寥几笔,那鲜红的海棠花就跃然纸上,他甚至有种错觉,好似,那花儿真的能在纸上绽放一样。
”你们家培养你学画画,用了很多精力吧?“桑行看着她这熟练的画技,找了个话题问了出来。
“桑行,你怎么跟这位无名氏同学说话啊?人家家里培养她,肯定是用了不少财力物力的,说不定,他爸妈在外面苦苦赚钱,还养不起她这画画的兴趣呢,我就说嘛,现在的家长,就是太惯着孩子了,明明家里条件不好,为什么还要送来学画画?”李依依虽然没有跟陈安安接触过,可陈安安这个人被她看见的时候,她就觉得很是不顺眼。所以说起话来,也难听的很。
”你们都很有钱么?“陈安安实在是被吵的不行了,她抬眼,朝几人问道。
结果,她这话问完以后,前面的两个女生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至于旁边的桑行,也在低着头笑,那模样,好似她刚刚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