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郎一路顺着潘家村的路一直寻到了丈母娘家,但这一路上却是从没有碰见过春晓的影子,他满身的疑问,如果春晓不是回了娘家,那么又能去哪里呢?一想到自己还签下了条子等着春晓去换呢,眼下春晓没有了,牛大郎脑袋里浮现出来的便都是自己手脚断掉的场面。
“娘,春晓没有回来么?”牛大郎在院子里看到了潘大娘,立即拉住了潘大娘的手问道。
潘大娘摇了摇头,一脸的疑惑:”春晓不是刚跟你回去么?怎么会在家里?大郎,你们这又是闹出了什么事儿?“说着,潘大娘的眼睛很是打量的在牛大郎的身上转着,牛大郎立即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娘,是我回来以后就没看见春晓,这不是才急着找她么?”
“没见着?你连你自己媳妇儿的去处都不关心?”在经历了之前的事情后,潘大娘如今听着牛大郎这话,一股火从心底冒了上来,直接朝着他就吼了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啊!老潘家的!”正在两人闹闹起来的时候,门外面来了好几个人,直接扯着嗓子朝潘大娘喊道:“老潘家的,不好了,你们家春晓跳河了!”
“什么?”潘大娘手中的扫帚顿时掉在了地上,随即一巴掌就扇到了牛大郎的身上,她这才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潘家村外的大河旁,湍急的水流哗哗不止,潘大娘踉跄着脚步跑来的时候,隔着老远就听见了潘家小弟的哭声。
“娘,大姐怎么跳河了?她小时候淹过一次,就再也不敢下水了,怎么会回头突然跳河呢?”潘家小弟见潘大娘来了,便死死的抓着潘大娘的手,泪如雨下。
“是啊,你们家春晓当初落水的时候,还差点没有将人给救过来呢,这孩子,怎么会看不开,突然跳河了呢!”
“这河水这么急,根本就下不去脚……”
耳边是各种嘈杂的声音,潘大娘眼色一凛,顿时朝牛大郎吼道:”牛大郎,你给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牛大郎现在脑子已经懵了,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怎么就跳河了呢?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呀?怎么就没有了?
“说话啊,你是不是又去赌了?啊?”上次牛家被人找上门的事情潘家不是不知道,看见牛大郎,他顿时上前,一锤就朝牛大郎打了去。
“我……我……”牛大郎根本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快的被暴露,所以在他听见这话的时候,竟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春晓跳河自尽这件事很快就在周围的村子里传了起来,因为这河流实在是湍急的很,所以搭救行动根本没办法进行,潘大娘当场晕了过去,而牛大郎,在众人的谴责之下只能灰溜溜的回了家。
晚上他就坐在家里,自己躺在炕上,总觉得四处有种渗人的感觉,一想到那人昨天晚上还躺在自己的身边,而眼下却是一惊去了黄泉,牛大郎忽然觉得这屋子也是诡异的很,加之,如果春晓去了,那么那二百两银子就要他全部承担了,他……怎么能拿的出来,一想到这里,他就不想在家里呆了。
……
林昌正正在家里洗脚,劳累了一天,他刚想早早的睡下,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拖着鞋走了出去,一看到是牛大郎,林昌正的脸色平静,就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直接就想关门,可是牛大郎劲儿大,在掰开门的时候,直接在林昌正的面前跪了下来,朝林昌正一个劲儿的磕头。
“你这是做什么?“林昌正一脸不解的看向牛大郎。
牛大郎就跟看见了祖宗一样,直接朝林昌正道:“昌正哥,你救救我吧,春晓今天跳河了,可她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他们没有人肯帮忙救人,只有银子才可以,我不瞒你说,之前我去过一次赌场,所以家里根本没有闲钱,你借我一些好不好?”牛大郎给自己编了一个借口,声泪俱下的朝林昌正道,林昌正一听,眉毛顿时皱了起来,但是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自己已经被咬了一口,还是不要参与的好,所以他并不相信,而是叹了口气,就直接要关门。
“昌正哥,你救救我吧!”牛大郎是铁定的赖在这里了。
“大郎,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林昌正摇头,刚要关门,忽然,原本跪在地上的牛大郎顿时来了一股大力,直接冲了上来,直接将他给摁在了地上,林昌正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
狗蛋和宁宝这几天可是欢喜的很,因为铺子还在休整,所以他们俩整天带着小黑跟在陈安安她们的身后上山去看护瓜果。
”宁宝,你看,那里好像有很多野菜,咱们上次吃的饺子是不是就是这个馅儿的?“狗蛋对于饺子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热衷,看到一片嫩苗苗就欢喜的不行,可自己的小篮子还落在林昌正的家里,一想到这件事情,他顿时跟宁宝一起朝林昌正家里跑了去,可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了晕倒在院子里还没有醒过来的林昌正。
“爹!!爹,你怎么了?”狗蛋吃惊的看向趴在地上的人,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害怕。
“狗蛋哥,你等着,我去喊人!”宁宝看了看有些杂乱的内屋,转身带着小黑就跑了出去。
“娘亲,姨姨,不好了,不好了,林叔叔晕倒了!”宁宝大声的喊着朝院子里跑去,陈安安和翠华正在家里收拾早饭呢,听见这声音,两人对视了一眼,顿时朝前面的街跑了去。
“十一,带着他去城里。”陈安安伸手在林昌正的鼻息前探了探,这才朝十一吩咐道。
“娘亲,屋子里好像进人了!”宁宝站在陈安安的腿边,小胖爪子拉了拉陈安安的裙子。
陈安安一听,顿时和翠华走了进去。
“糟了,估计是进贼了!”翠华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一看这混乱的模样,她便下了结论。
“之前我们都会把银子分开放,一部分放在屋梁上,一部分放在米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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