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遮不掩的把端有容找她的目的说出来,慕淮之顿时就有些无措了,想了想只能一抱拳:“小侯爷请。”
傅麟珏抬脚就走,看他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江柏宁稍稍犹豫过去扶住他,慕淮之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端有容在太傅的屋子里等她,瞧见同来的傅麟珏,脸色明显一沉。
“参见太子。”傅麟珏笑嘻嘻的抱抱拳:“我和宁宁在玩雪,慕大人说太子要见她,所以我就来了,太子不介意吧?”
端有容神色清冷:“阿珏刚刚封了官,还未来得及恭喜呢,耳苍山与猎场相距十几里,阿珏怎么会跑去那里了,也不怕被上面的陷阱伤到?”
他看见傅麟珏就知道他为什么来了,所以也是弯子都不打。
傅麟珏笑嘻嘻:“耳苍山有熊啊,我不是说了要猎熊剥皮给我家宁宁做垫子吗?猎场没熊了,所以我就去耳苍山找找看,结果熊是遇到了,还遇到了几个斥候。”
他老老实实的交代了经过,反倒让端有容不好一步步的去问了,端有容微微低头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阿珏的运气,真是好。”
“差点死了还好啊?”傅麟珏笑着反问:“对了,不知太子找宁宁要做什么?”
端有容这才看向江柏宁,目光看得她极为不舒服了才道:“现在无事了。”
“那我们走了。”傅麟珏拉住江柏宁的手腕:“那么大的雪,不堆雪人真是可惜了。”
他拉着江柏宁离开,到门口就撞上了太傅,江柏宁立刻见礼:“老师。”
傅麟珏也抱抱拳:“太傅好。”
“切不可因为到了行宫就耽误学业。”太傅一眼未看她,眼睛一直盯着傅麟珏:“小侯爷的伤没好,也不要胡闹。”
他走着进屋,连礼都没受全,傅麟珏毫不在意,拉上江柏宁就走了。
太傅一进屋,端有容就道:“事情当真会这么巧?”
“小侯爷轻狂自傲,做事向来没有章法,倒有可能。”太傅坐下来:“臣去看过那些斥候的尸体,全都是一箭穿喉,箭法极其精湛,小侯爷的箭法竟然这般厉害了起来,这才让人诧异。”
“本宫看他就是在扮猪吃老虎。”端有容十分不悦:“而且,他对江柏宁,似乎好的过分了。”
太傅不言,端有容干脆吩咐慕淮之:“既然他不安分了,那就敲打起来,顺便也试探一番江柏宁,不能为本宫所用的人,不必留着。”
慕淮之微微一惊,看向太傅,见他并无异议,这才应声:“是。”
他退了出来,想起江柏宁倒是为她可惜,皇族子弟之间的关系微妙,她都站在了太子这边,却还与傅麟珏走的近,怎能不让端有容疑心?
今日傅麟珏离奇立功,在这个当口让端有容心里不悦,敲打他是理所应当,只是他对江柏宁也说出了那样话,若是江柏宁没有明确的摆正自己的阵营,那就真的难逃一死了。
但,即便如此想,慕淮之还是按照端有容的吩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