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是谁来了?
江柏宁吓出一身冷汗,这要是被人看见她大晚上的出现在傅麟珏的帐篷里,那肯定是二话不说被拖去浸猪笼的下场啊。
“害怕了?”傅麟珏似乎非常幸灾乐祸:“害怕就对了,那是我爹。”
武安侯?
江柏宁想找个地方死一死。
“可睡了?”武安侯似乎知道傅麟珏这个时候不会睡觉,却也谨慎的在外面问了一句。
傅麟珏看着江柏宁:“我在忙。”
江柏宁脊背一麻,看着傅麟珏睁大的眼睛,他这不是暴露自己帐篷里面还有其他人吗?
“早些休息。”武安侯默了许久,丢下这么一句竟然就走了。
江柏宁立刻推开傅麟珏起来,看着他神色懊恼:“小侯爷这是何意?”
“你放心,我才多大啊,我爹可不会往其他方向想。”傅麟珏摸摸自己被推疼的地方:“江姑娘多虑了。”
江柏宁一怔脸就红了,神色越发懊恼,知道傅麟珏一直没正行,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没方寸。
“今日的事,你觉得是何人所为?”傅麟珏主动找话题。
江柏宁有些微怒:“小侯爷不是说今日的事不重要吗?”
“你就不好奇是谁动的手吗?”傅麟珏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直接把自己刚才说的话给忘了:“十几个人就来刺杀皇上,不是胆子大,那就是傻。”
江柏宁离他稍远一些:“我只是跟着过来开眼界的,谁动的手与我无关,倒是小侯爷,那些刺客并不厉害,但你却会受伤,这才最让人怀疑,你的目的,只怕也会被人看出来。”
“说得对,都知道我是故意的。”傅麟珏龇牙:“但我救驾是真,知道我作假,但是谁敢明说?”
江柏宁被他问住了,的确,他是因为救驾受的伤,不管是真是假,无论后面发生什么,也没人敢明说与他有关。
“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倒不会有什么大事,到了猎场安营,好戏才会登场。”
他似乎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江柏宁觉得万分狐疑,当下越发懊恼自己当初竟然没有多多打听冬猎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抓瞎。
前世,她没有经历过这些,连个预见性的经验都没办法借鉴。
江柏宁这次真的想走了,远远的避开傅麟珏回去,傅麟珏试着来抓她也没拉着。
外面已经无人了,避开巡逻的禁军,她顺利出了王侯驻扎的营地,结果武安侯突然从旁边走出来,看样子,就是在这等着她呢。
江柏宁差点跪哭,今天晚上绝对不宜出门,否则她怎么上哪都能被人堵?还一个比一个不好说话?
“参见侯爷。”
“江姑娘。”武安侯不苟言笑:“吾儿受伤,担心可以,但是夜里探视,终究不妥当,还请江姑娘谨记。”
江柏宁堵得慌,完了,被武安侯看成是不规矩的姑娘家了。
“是,小女记住了,日后行事定当多些分寸。”
武安侯还是没走:“还有一事,本侯也想提醒江姑娘,令尊江淮的行事,本侯一向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