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芳和宁君,听着宁君说的那些话。
她甚至没有半点寻到了血脉亲人的欣喜。
这还不如,她重活一世再见到傅麟珏来的高兴呢。
“走吧。”她拉住傅麟珏:“明日见,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她就像是送宁芳过来,顺便听了个故事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出了山神庙,依旧镇定自若,鱼扬和君离也跟着出来,瞧着她走远,鱼扬眼底都是打量。
“哥哥。”君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你方才为什么那样问江姑娘?”
鱼扬看了看他:“没什么,走吧。”
宁君要追去,宁芳拦住他,他看不见,却也能听出方才鱼扬那句话的言下之意。
她在秦国的日子不好过,也不能干干脆脆的离开,一切都需要策划隐忍,否则只会浪费许多机会。
宁君本就不该当着其他人的面来讲述这些事情,更不该问她。
傅麟珏下令撤退,他带着江柏宁跑马回去,进城关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江柏宁才垮下所有的精神。
她坐在桌边,抱着膝盖眼中黯然失色,傅麟珏在她面前蹲下:“难过就哭出来。”
“哭不出来。”她垂着眼:“只是觉得可笑罢了,来来回回,我都是被抛弃掉的那一个。”
傅麟珏捧起她的脸:“他们会后悔的。”
“嗯。”她苦笑,满是牵强,想哭一哭宣泄一番,结果一滴眼泪都没有。
在傅麟珏屋里待了一晚上,次日一早她一切如旧,该如何安排还是如何安排,山神庙的事就是个插曲。
六月初,宁君撤兵,秦燕消战。
站在十三京城楼之上,看着极远处的燕国山峦,江柏宁在太阳底下微微眯眼:“上一世我赢了,气死了他,后来我也死了,应该就是报应吧。”
“都变了,战局也会变。”傅麟珏敲敲城墙:“牵一丝而动全身,说的便是如此吧。”
她笑了笑,拉住他的红色战袍:“侯爷,今后的事我就是当真不知道了,还请指教。”
“说的像是先前的事你知道一样。”他稍稍嫌弃,凑近低语:“你这个失败的重生者。”
江柏宁无力反驳,她的确挺失败的,除了《大国策》的事,对其他事都一无所知。
傅麟珏没有着急走,在凌知鹤的眼皮子底下开始整合权利,这数月一来十三京早就被他牢牢握在掌心了。
军、人对悍将总有崇拜,对军师也有敬佩,偏巧这两样,傅麟珏都占了。
从端有容仓皇离开十三京的那一刻开始,这里的人心他就注定要失去。
七月初,他们才一路赶回盛京,带着战功和指责,去面见被燕军追着打的皇上和太子。
进宫请罪这种事傅麟珏一个人去的,江柏宁直接回了那一方小院。
一走就是一年多,她对这个地方的记忆也模糊了。
她回来的消息江楚氏老嬷嬷和尔雅早就听说了,大门一直开着,她还没走到门口,出来看的尔雅就发现她了。
“小姐回来了!夫人,嬷嬷,小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