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戎狄的大军就到,现在到我这里来认错,没用。”武安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回去呆着吧。”
江柏宁:“......”
鱼扬的消息竟然也不及时了。
她还是抱着拳:“侯爷的伤还没好,骁骑侯很关心你的身子,他不希望你受伤出事,所以明日戎狄大军就到,我是不会让侯爷去迎敌的,关白山现在只有五万人,朝廷又迟迟不给援兵,如果硬打,秦军的胜算极低。”
“此事,不必你操心。”武安侯很固执,也有些糊涂。
江柏宁一下子明白傅麟珏为何会与自己的生父关系不好,只怕期间除了秦小姐被他冷落而死的缘故,还有他会看心情做事的缘故了。
傅麟珏亲眼看着生母是怎么在侯府心死如灰离世的,戾气很重,对生父亲近不起来,这样的孩子,本该细心呵护。
可是武安侯却一味的盯着他戾气重的事,忽略了他用功仗义聪明果断的一面。
天长日久,傅麟珏那种性子,能和他亲近起来真是见鬼了。
江柏宁还是抱着拳:“侯爷,人命不是儿戏,请侯爷信我,我会遵循战场法则,下战书,选战场,和戎狄公平较量的。”
武安侯依旧不言语,满眼怀疑的看着她,许久,他还是拒绝:“此事,你不许插手。”
他终究还是把对江柏宁的成见带到了正事上,江柏宁再次气愤而走。
她还没到营帐,就已经由传令兵从大帐传了军令出来,留下五千人守卫大营,其余所有将士,立刻上马出关去拦截戎狄大军。
雨下的稀里哗啦,大军紧急集结,冒着雨,该上马的上马,还列阵的列阵,来来往往,动静不小,就连鱼扬也慌了盔甲跟上,反倒是君离留下了。
他过来和江柏宁站在一块,瞧着也很沮丧:“哥哥都去了,你不能去吗?”
“嗯。”江柏宁阴着脸,心里实在气愤。
武安侯从大帐出来,看了她一眼,径直上马,很快就带着大军离开,他们速度很快,出了官就兵分三路跑远。
江柏宁驾马去了隘口,看着他们消失在蒙蒙雨雾里,心里越想越生气。
她身上很快就湿透了,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在隘口杵了半响,她来找守营的副将。
“让弓箭手准备着,戎狄有可能会袭击大营。”
副将闻言愣住,一时间却不相信:“侯爷带着大军去拦截,戎狄是过不来的。”
“那要是过来了呢?”江柏宁反问:“我们只有五千人,侯爷只有四万五千人,戎狄七万人,这样的优势,不袭营怎么可能?战场上,万一的事情都必须当心。”
她的本事副将见识过,当下也不犹豫了:“那末将立刻备战。”
他赶紧把五千人都召集起来,可是五千人在隘口,是不起任何作用的,一旦戎狄来犯,根本挡不住。
关白山后就是陇中十万百姓,江柏宁站在隘口,实在无法想象前世,傅麟珏是怎么带着八千散兵游勇守住这个地方,让陇中十万百姓安然撤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