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怀疑自己和傅麟珏了!
江柏宁立刻警惕起来,若不是重生这事太过玄乎,只怕鱼扬也想到了,不过还好,自己方才应该是过关了。
江柏宁停下来喝了口水,想着鱼扬最后那句叮嘱。
秦明帝要接着关白山除掉武安侯,现在已经打算对武安侯府下手了,他让自己过去,是想让自己踩着武安侯的尸骨登上高位吗?
那是不是自己如果这次不除掉武安侯,他就不会信任自己?甚至是除掉自己?
又或者,可是因为长河谷的事?
长河谷大战,端有容就是希望自己除掉凌知鹤,但自己没有,反而输了,虽然早有打算不杀凌知鹤,但明面上的原因也是孔垂轩几人不听号令,所以当时没有引起太多的嫌疑。
难不成是秦明帝在这件事上怀疑自己,担心自己如同放过凌知鹤一样来放过武安侯?
她皱眉,轻叩桌面,十分伤脑筋。
棋子就是这样,一直要猜测下棋人的心思,稍不注意,可能自己就活不成了。
江柏宁烦得很,现在却也不能打算什么,她唯一的出路,就是跟着武安侯去,直接攻克关白山,只希望武安侯不要把对自己的私怨带到战场上去。
她满腹愁绪的等了两天,就跟着武安侯触发了,三万大军,一路快马加鞭赶去关白山,武安侯并没有因为江柏宁是个姑娘而特殊照顾,甚至没有和她打过一个招呼。
江柏宁也不在意,一路跟着,武安侯不搭理她,她也不去搭理武安侯。
一路扬尘,九月底,他们终于赶到了关白山,号称大秦西险的关白山,此刻只剩下一片狼藉,边军损失大半,残破的军旗东歪西倒,一些来不及带回来的尸体还趴在半毁的土城墙之外。
边军力竭,满身血污战意消沉,而土城墙外,则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戎狄,两军士气天壤之别。
武安侯一路上都板着脸,到了这里脸色更加阴沉,江柏宁一声不吭的跟着他们走在最后,没人来搭理她,她也不主动去招惹其他人。
“三个月了,戎狄每日都会冲杀,而且攻势越来越猛。”边军将领是个姓仇的大汉,他身上甲胄破烂,脸上也是厚厚的血污,跟着武安侯,一五一十的汇报情况。
江柏宁一边听,一边四处打量,虽然前世没来过关白山,但是她好歹也是走过耳苍山的人,大秦边境的重镇,无不是高墙环伺,可这关白山,怎么说也是阻挡戎狄的重要关隘,怎么只有一堵半塌的土墙?
要不是两边都是刀削似的悬崖峭壁,她觉得这地方最多算个前朝遗址,还是几百年前的那种。
“他们昨日冲锋了一阵,今日还没有。”仇将军眉头打了结:“侯爷,这该如何是好?”
武安侯看着土墙之外许久才问:“能不能寻找到木料石头筑起高墙?”
“着人找了方圆百里,一无所获,戎狄已经全部砍伐搬运了。”仇将军恨恨:“末将失职。”
武安侯脸色更沉:“我们居高,还是占据优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