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一噎,看着他一脸慎重的问:“你和那个江柏宁,是商量好的?”
“以江姑娘的聪明,这点小算计她还是看得明白的。”傅麟珏也看着他:“我一直以为,你不会相信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何况这些流言,事关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我实在想不明白,只因为她是女子是,所有她就不该有这样的天赋和才华吗?
江淮的品行不端,那是江淮的事,与江姑娘有何关系?你根本就不晓得她在江府里面过得是什么日子,怎么能和其他人一样不知因果就对她恶语相向?我就那么优秀,让你觉得她配不上我了?”
他处处维护江柏宁,武安侯沉默了良久:“一个姑娘,对自己兄长姐妹庶母家奴下狠手,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应该。”
“放屁!”他张口就喷了回去:“江明一心盗用她的东西,她拒绝有错了?江明动辄打她个半死,她报复回去有错了?江浦云在外面造谣生事,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错了?苏姨娘克扣她和江夫人的吃穿用度让她们衣不蔽体食不饱腹,她一嫡女的身份惩戒有错了?
你那么善良,那外敌杀了大秦那么多百姓,你怎么不劝皇上那些敌人杀人很累的,而且他们自己都死了好些人,算了吧,反正就死了几个人,而且还不是你儿子孙子姐妹兄弟的,刀子没扎在你身上,你自然风轻云淡,等你哪天挨了刀,才会晓得以德报怨简直就是放屁。”
他嘴皮子麻溜,把武安侯怼的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
傅麟珏扭过脸,声音也沉郁了下来:“如果,是傅麒霄伤了我的腿,你大概不会责怪他半句,如果,我死在了皇上手里,只怕你还要磕头以示忠心说我死有余辜,你不会为我去拼命,更不会为我感觉不值。”
“胡言乱语。”武安侯恼了:“你若存着忠心,皇上怎么会杀你?霄儿虽然顽皮,可自小到大,哪次不是你对他下杀手?”
傅麟珏嘴角勾了一下,满满的都是嘲弄:“你放心,我肯定会在自己死之前,亲手弄死傅麒霄的,你最好活久一点,万一你哪天死在我前头了,你小儿子和那个老贱人,立马就能去陪你。”
他也不管马车没停,起身就跳出去了。
武安侯立刻推开车窗大喊:“站住!”
无视,他完全没搭理。
武安侯看着他走远,无奈比愤怒更多,因为侯夫人秦小姐的死,他和傅麟珏之间的矛盾,只怕这辈子都解不开。
当天晚上,傅麟珏没回家,而是被谢文锦大晚上的扛到了江柏宁屋里,看着谢文锦把烂醉如泥的他放在小榻上,睡梦里惊醒的江柏宁不知所措。
“喝这么多?”
谢文锦累的够呛:“谁晓得,拉着我去喝酒,告诉我要是醉了就带他来你这里,然后就开始死灌,醉了就在那里胡说八道,什么他要报仇之类的话。”
“真是喝多了。”江柏宁把自己的被子抱过来盖在他身上:“让他睡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