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去修长河大坝。”江柏宁本能的把希望放在了长河大坝上:“届时我们可以这样说,瑞王声称长河大坝需要修缮,太子殿下便着人查访,可是在我们勘察时,瑞王的人一直在阻拦,所以发生了冲突,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一直不忘职责,为保永州十三郡百姓平安,也为了给皇上分忧,所以加固了长河大坝,至于和瑞王的冲突,其实就是一个误会。”
“大事化小?”鱼扬立刻明白了:“不管朝廷为何会留下凌知鹤,但我们只要给朝廷一个借口,顺便用长河大坝来立功。”
“就是这个道理。”江柏宁站起来:“所以我们不能再和凌知鹤对上,必须马上离开去长河大坝找慕淮之汇合。”
鱼扬颔首:“好,那我们走。”
他们急忙要通知所有人下船,结果孔垂轩带着江明突然带兵出现拦住退路,鱼扬和江柏宁顿时心里一紧,本能的防备起来,“孔将军,有何事指教?”
孔垂轩盯着江柏宁:“奉太子殿下之命,江柏宁暂扣看押。”
“胡说。”鱼扬立刻拦在前面:“你难道又把先前的教训忘了吗?”
孔垂轩一副小人得势的样子:“什么教训?教训就是信了这个小贱人,她和傅麟珏就是一伙的,先前战败,也是她的主意,我们死了那么多人,也全都是因为她。”
他一番血口喷人,鱼扬听得顿时怒了:“胡言乱语,分明就是你指挥不周,我命你速速让开,所有人赶去长河大坝。”
“你算什么东西?”孔垂轩直接对着鱼扬就是一巴掌:“太子殿下有令,你给江柏宁提供消息,与她是同犯,都绑起来。”
他一发话,江明立刻带人上来,拿着绳索把江柏宁和鱼扬一块绑起来丢进了船舱。
指挥权再次易主,士兵们看着孔垂轩虽然恼怒却又无计可施,孔垂轩趾高气昂,看着长河大坝的方向笑了笑就下令:“撤兵。”
他要丢下一无所知的慕淮之离开这里,押着江柏宁回盛京请罪。
战船驶离,船舱里只有桨手们拼命划桨的声音,江柏宁从窟窿里往外看,隐约能看见泛着月光的河水。
鱼扬紧紧握着拳,他此刻非常愤怒,恨不得杀了孔垂轩,江柏宁看看他,倒是语气轻松的问道:“师兄此刻,是不是有一种你想带着大家吃吃饭,但总有自以为是的人把你往粪坑里拖的感觉?”
“小师妹的比喻,甚好。”鱼扬咬牙切齿:“这次若不是孔垂轩,我们早已经赢了凌知鹤,我现在非常怀疑,孔垂轩是凌知鹤的人,等回了盛京,这些事我必须要告诉老师。”
找太傅告状?不现实~
江柏宁笑了笑:“师兄不必担心,你我比孔垂轩有用,他犯蠢的事,太傅和殿下都会记得的。”
鱼扬不言,他此刻十分心寒,从前只知道端有容多疑猜忌,却从没想过,自己也会亲身经历端有容的多疑猜忌,若是他相信慕淮之,不要把孔垂轩塞进来,他们何必节节败退沦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