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扬看着他,抱拳退出屋子:“那侯爷早些休息。”
他出门,关门的瞬间就见傅麟珏拉着江柏宁去睡觉。
门一关上,傅麟珏就在床边停住步子,他立刻退了两步,示意江柏宁别说话,自己挥手灭了拉住,屋里黑了下来。
“侯爷~”江柏宁小小的喊了他一声:“你这是做什么?”
“睡吧。”傅麟珏站在床边也像她一样压低了嗓子,
鱼扬在门口听了许久,这才折身离开,马蹄声离去了傅麟珏也没点起蜡烛,借着稀微的月光,他搬了凳子坐在床前看着江柏宁。
“先前倒是忘记与你说了,这个鱼扬有可能是太傅安排专门接近你的。”
江柏宁坐起来:“我知道,从我第一日进太傅府,他超乎常人的热情就让我起疑了,而且,他说自己比我先入门,那自然是与其他人相交更多,可是耳苍山时,他高谈阔论之际,其他人却都万分惊讶就很稀奇,要么不熟,要么他那么高谈阔论就是头一次,而且是故意为了引起我注意的。”
“你知道?”傅麟珏微微一惊后笑了:“到是我小看你了,你既然知道,那就是故意带他出来的?”
她点了点头:“自然,慕淮之给端有容传信一定是以军报传的,好些事情不能说,我送信也不方便,我需要一个快速有效告知端有容,没了我战局会多么危险的人,既然鱼扬有意把自己包装成这样的人,我自然是要利用的。”
她心思细腻,到让傅麟珏自叹不如,满脸佩服的抱拳:“江姑娘有远见。”
“侯爷谬赞。”江柏宁也抱抱拳:“侯爷几时回盛京?彻查端有容党羽的事不能拖,否则他要是杀人灭口,那一切就白折腾了。”
傅麟珏笑道:“怎么会?那些人要是死了,端有容头一个免不了嫌弃,必定先治他一个杀人灭口知罪,那些人要是活着,我有千百种法子让他们张口说话。”
说这话时,他的狠厉显而易见,却极快的收了回去,对着江柏宁笑了笑。
“这么晚了,侯爷快回去休息吧。”江柏宁自己也困了:“可能明日还要再麻烦侯爷一日呢。”
傅麟珏摇头:“我只要出了这道门,那先前让鱼扬误会的事情就白费力气了,你睡吧,我趴桌上眯一会儿就好了。”
他搬着凳子过去,背对着江柏宁趴在桌上,江柏宁看了一会儿,明白他说的完全就是托辞,鱼扬本事再大,还能知晓这屋里的事?要是真有本事知道,那他趴桌上睡和回去睡有何两样?
即便这样,江柏宁还是拿了一张被子过去盖在他身上,傅麟珏看了看她,拉住被子没有说话,她也回来,裹着被子靠在床上困倦的眯了过去。
次日艳阳高照,被太阳晃着了眼睛江柏宁才醒,睡得太久她有些懵,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射进屋里的太阳还有些不敢相信,傅麟珏已经不在屋里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也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了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