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不信任江柏宁,毕竟与他们而言,江柏宁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不过就是一个有着太傅学生的寻常女子,论起寻常女子就是多了几分胆子。
排兵布阵,冲杀沙场,这样的局势怎么能让一个黄毛丫头来做主,实在太过儿戏。
他们一个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摆布。
面对他们的质疑和愤怒,江柏宁什么也没多说,她掰开江明的手把他推开,看着所有质疑自己的人说道:“三天后夜里有雨,若是谁准备不好船只,就给我游过去。”
依旧没有任何解释,只给出命令,她看了眼愤怒的江明,提着自己手里小竹子离开,一个个质疑的士兵越发愤怒,可是江柏宁并不去理会他们。
一支军队做不到令行禁止,那这支军队就永远赢不了。
回到自己的营帐后她就去休息,至于那些人愿不愿意做与她无关,她已经说了,没有船的就游过去,这可不是开玩笑。
第一日,没人动,大家都还在愤怒,都还在不满,都还在质疑,吵闹的人逼得留下的将军焦头烂额,也对江柏宁不满起来。
江淮待在营帐里养伤,江明进来就说道:“爹,江柏宁这次犯了众怒了,这长河沿岸的船只都被凌知鹤弄走了,还能去哪弄船?大家都是来打仗的,她现在要求那么多人去修什么大坝就已经让人不满了,现在还让自己造船,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不如参她一本。”
江淮不接话,倒是问了另一句话:“明儿,你可觉得她变了?”
“自然是变了,自从成了太傅的学生勾搭上了傅麟珏,就越发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了。”提起傅麟珏,江明气的咬牙切齿:“爹,江柏宁留不得,不如这次就除了她。”
江淮沉吟半刻:“见机行事吧。”
他们父子俩商议了一番,江明接着去鼓动留下的士兵,他把江柏宁贬的一无是处,让人听了群情激奋,恨不得直接闯进帐篷杀了江柏宁。
夜里慕淮之等人回来,江柏宁把所有人的将军请到大帐,展开自己画出的地图给他们看:“明日起,留下两千人修筑大坝,由顾将军负责,半个月时间,务必让长河大坝坚如铜墙铁壁,万万不可扰民,慕大人携五千人往北,拿下怀化郡,秦将军携五千人往南,拿下申安郡,一个月之后,也就是三月初一,必须赶到永州城下。”
她的每一道命令都是如此不近人情,单单这一日就让许多人不满了,虎背熊腰的秦剑粗声粗气的开口:“敢问江县主,你何德何能,对我们指手画脚?谁给你一个黄毛丫头这样的权利?”
江柏宁看着他:“秦将军这是不愿意听令了?”
“还请县主息怒了。”秦剑语气极其不屑:“末将实在无法听从县主的命令,末将觉得县主还是回去吧,这里可不是让县主小打小闹的地方,我等奉太子殿下的之命要除掉凌知鹤,可不是来修坝造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