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外扬?
清河县主看着江柏宁,一时有些尴尬:“若真是如此,那倒也不过分。”
“县主清禀。”江柏宁看向其他人:“先前我在学堂的时候,他们都以欺负我为乐,江明和江浦云兄妹作践我,他们就在旁边喝彩,我写出好文章被江明盗用,他们心知肚明却还是选择助纣为虐,这样的一群同窗,县主觉得他们的话是否可信?”
清河县主愣了,看着自己身后那群神色莫辨心虚至极的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人在外面都讲一个脸面,有些话顾忌着双方日后还要相处,一般都不会说的太露骨,给彼此留下颜面,也是给自己留退路。
可着江柏宁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讲了,她这么说,完全就是日后都不准备求在场的人了?
不过也是,一个备受欺负的女孩,能用两个月的时间爬起来,解围耳苍山,救驾小孤山,连或太子和武安侯双重举荐,还有太傅作保,这般能干,只怕燕国还没谁能够做到呢。
清河县主笑着笑着,倒也有些害怕江柏宁了,她年纪虽然比自己要小些,可是气场极强,说话时的每一个语调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强势却不乏礼数,得体却又霸道,倒与那些久经沙场的王爷将军一样,时时刻刻都带着杀意。
“说了那么多话了。”江柏宁又笑起来,脸色转变的极快,唇角微勾一脸良善:“还不止县主所来为何?”
清河县主有些尴尬:“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得知皇上封了一位县主,所以来见见。”
是来示威吧?
江柏宁看破不说破:“皇上隆恩,本该臣女一一去拜访的,怎么敢让县主亲自来访,是臣女失了规矩,还望县主恕罪。”
“不不不,没事的,没事的。”清河县主被她笑的脊背发凉:“你们还要上课,我便不多打扰了,改日你得空了,就来找我玩吧。”
江柏宁见礼:“是,臣女遵命。”
清河县主走了,先前围着她告状说江柏宁坏话的人,此刻一个个看着笑盈盈的江柏宁,尽生胆寒。
江柏宁笑盈盈的环视了他们一圈,脸色突然就冷了下来,进屋坐下,心无旁骛的继续看书,其他人不敢进来,还是先生来了才一个个跟着进来坐下,却全程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传纸条,课堂气氛很压抑。
江柏宁看着自己面前的书,想起清河县主又觉得有些疑惑,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来找自己示威呢?自己似乎并没有与任何一个皇室女子打过交道,要不是自己恶名在外,刚刚又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或许还真要被示威了。
想想这些,她又觉得挺好的,恶名在外就恶名在外了,好名声又不能当饭吃,要了做什么?
待到书院下学,江柏宁这才赶去太傅府,她在学堂‘嗷嗷叫’了一整天,刚一走,丙院学堂的人就恨不得满书院的宣扬她的恶名,恨不得拉上整个书院的学子一起来针对她。
一群人叽叽喳喳正义愤填膺,却突然就默契的停了下来。